笑聲止住了,一想到周恒的可怕,幾乎是沒有人再笑得出來了。
說穿了,現在的他們,就是仗著自己這邊有人率先晉升到了圣人之境,才敢說一些話耀武揚威一番。這一切為的,不過就是尋求一下心理安慰而已。
若是放在以前,誰敢在周恒面前說這樣的話?現在,他們根本就不敢給周恒時間,一旦讓周恒也踏上了圣人之境,他們就失去了一切先機,他們就會回到以前,回到那萬千人被一人壓制的局面。
只見那紀家的圣人紀旭剛立馬也正起了神色,眼放兇光,道:“萬里兄說得極是,依我看,我們就現在動手吧。周恒活得時間夠久的了,今天就讓我們終結了他的神話。”
“嗯,不錯,要動手,必須的趁早。依我看,二位仁兄齊動手,一人斬殺他的元神,一人覆滅他的肉身,由我率先去挑釁他的符令如何?”韋家的圣人韋空說道。
按理說,周恒此時正在沖擊那圣人之門,他的元神已經離體,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此時都是斬殺周恒的最佳時機。不管是斬殺其元神還是肉身,周恒都不會有什么反抗之力,更何況他們的境界還能完全的碾壓周恒。
然而,話雖如此,但是周恒給他們所造成的恐懼,早已經深入了骨髓,單從那韋空的這一番話就能看得出來。讓其他兩人一人去偷襲元神,一人去斬殺肉身,而自己則是去破壞周恒所發出的那一道符令......這不擺明了他的心里還有畏懼嗎?
理論上說,周恒的元神已經離體,無論是他的元神還是肉身,都沒有了反抗之力,但他就是不敢自己親自上陣。
韋空的這一番話,使得在場的人幾乎是瞬間沉臉,韋空那點小心思,誰能看不透?就連后方的天龍尊者等人都全部看明白了,心頭無不冷笑連連。
出奇的是,另外兩尊圣人矯萬里以及紀旭剛則是沒有發怒,那矯萬里不但是沒有發怒,反而是輕笑了起來,道:“韋空兄言過了,那周恒雖然兇狂,但別忘了此時的他,已經處在了最為薄弱的時期。既然他處在了最為薄弱的時期,那又何須我們親自動手?”
話到這里,那矯萬里沒有再多說什么了,但是他們身后的一群年輕人,則是個個面色大變。
還不等那些人問個究竟,那矯萬里就繼續輕笑了起來,道:“斬殺周恒,那是勢在必行,但此時的他,處在了一個特殊的關鍵時期,若真的由我們三人聯手將其斬殺了,必然遭人笑話。所以,依我看我們三人不一定非要親自動手,我們就在后方壓陣好了,由他們去打頭陣。若是他們不敵,我們再出手也不晚。這樣豈不更好?”
果然,那矯萬里竟然真的打算先讓別人上去送死。他的話雖然說得漂亮,但無論怎么掩飾,都掩飾不了他懼怕周恒的事實。要說那韋空懼怕周恒,但這矯萬里似乎更加懼怕。
他的這一說法,立馬就引起了那紀旭剛的共鳴,那紀旭剛也在這個時候輕笑了起來:“不錯,萬里兄說得極是,周恒固然要殺,但也不一定非要我們三人親自動手,不然傳言出去,也實在影響了我們三人的威名。依我看,那就這么定了,由天龍尊者和飛龍尊者上前打頭陣,斬殺其肉身。其余之人一起上,去轟殺他的元神。至于那狗屁連天王符令,則還是由我來親自磨滅了吧!”
話音落,那紀旭剛竟是直接就沖著周恒的符令發出了一道攻擊。
只見他右手食指一點,瞬間便有一道金色的匹練撲擊而去。三千里距離,那是眨眼即到。當場,就聽遠處的天空發出“轟”的一聲爆響,高掛于九天的血色符令就這樣被他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