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不是認錯人了吧?梁師傅?不應該是拉娣師傅嘛?
聽到心口猛地抽搐了一番,這下子有意思了。
對于梁拉娣這位同志,他對她懷有深深的好感。
老實說,同樣的寡居狀態、同樣有著好幾個孩子需要撫養,然而梁拉娣的卓越成就遠遠超出秦淮茹許多。
難道因為一直在注解梁師傅,科長才這樣解釋?“梁女士,她可不是普通的工女。在我工廠里她技藝堪稱一流,在日常使用的銑床操作任務,就是梁師傅的手筆。”
不一會兒,梁拉娣完成了檢修,挺直身體,慷慨宣告,“黃科長,您沒記錯。這就是銑床內的機構部件,命名為:三軸模數滾軸。
幾天前,設備毫無征兆就故障了。
我受到了車間主任的嚴厲指責,未曾料到,竟有人使了陰謀。”
一想到這一切的曲折遭遇,梁拉娣眼中幾乎燃起了火光。
體罰只是表象,更讓她難以承受的,則是當月工資補貼被停發,整整兩元錢,足以供幾個孩子改善一日三餐。
過去一年,老四一家人都沒嘗過肉的味道。
咸魚的夜里,老六做夢都想著啃手指腳指頭,并且嘴里咕噥:“今天的蹄子咋這么香呢?”
作為母親,對于這種荒謬之舉她既不笑而搖頭,內心更是滿是悲痛。
黃科長獲知詳情后,望向矮個男和瘦高個,表情立刻變得不耐煩,“故意損壞機械設備乃是搗亂生產活動。小子們,可算活的夠本了吧!立即把你們帶走,我有話問你們!”
如是言畢,他揮了一下手,讓負責保衛的干員去押那兩名罪犯走。
當然,在這一場面中,兩人早已如同一團爛泥,甚至褲子還濕漉漉,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
想必情況緊急之下,他們無力抵抗。于是,保衛的干員用上了木棍和繩索。
首先將麻繩緊緊地繞住兩個人的身體,使他們如同一只待宰的豬,隨后,利用竹竿抬出他們,并將這兩名人士捆在自行車的行李架上。
黃科長看著這兩人為所欲為的行為消失在視野中,轉過身緊握住李愛國的手,說:"李愛國同志,今天我代表我們機械廠向您表示由衷的謝意,您的行動幫助我們避免了大量的損失。”
這東西壞了豈不是完了?還能修理好嗎?
梁拉娣在一旁悄悄解說:"就在剛,我仔細檢查了這個問題,三軸模數輪有可能重新投入使用,這個物件,盡管表面看似不太出色,若是我們需要從某個供應商那邊引進,則每部的價格就足夠裝滿整整一卡車的玉米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