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為了節省幾十塊車費就陷入法律糾紛,并非一筆劃算的買賣。特別是想到是“老大”引的麻煩,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考慮其中的風險與利害。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復雜的心情——
雖然他們承諾為“老張”的行動保密,但在大局面對時,就連親生的兒子都不行,更何況,這與他們的關系還不到父子的層次上。
搖搖晃晃的車廂中,車輪在軌道上發出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與之共鳴的似乎還有每個人心中的忐忑與驚懼。
王國珍和全培林看到這些人的神情變得遲疑,就知道要打破他們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并非不可能。他們沒有再追問什么,以免激起這些人的激烈反擊或徹底絕望的心理。
兩位老友點燃了彼此間贈送的香煙,怡然地抽起了煙來。嗨,說也巧,煙味兒不錯,就像是經過改良后的某種品牌。小司機倒還真是能干一些。
白站長停下腳步,輕輕地將李先生愛國引至了一個相對幽靜的位置,然后在靠近耳邊說道:
"李先生師傅,雖然家中的私密之事不可泄露出去。
因為您也是我們小組的一員,我也就不遮掩了。我們的補給人員,在乘車途中違反規則,
攜帶了多名親屬同行。這種情況正好讓路風監管局的一名上級直接察覺到。
我正打算去嘗試說服一下。"
在說完這番話后,白站長凝視著李先生愛國的眼神突然閃爍出一種新意:"李師傅師傅您,
是一位火車行業的先進工作者呢,連路風監察部的領導們都熟悉你的大名。不如,
您能不能也幫忙爭取一下情由。這事本身也算不上特別重大的違規行為;如果我們因為此事損害到小組聲譽,則不劃算。”
面對心急如焚的白站長,張先生在內心默默嘆息了一下。
在部隊工作了這么多年的"老鱉"能多次混搭旅客乘坐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歸咎于
白站長在決策時往往只信奉他人的單一面貌而非全然的事實。這倒也不能完全責怪她,畢竟她已經習慣在隊伍中毫無保留地信賴她的同事們,
不可能輕易理解世外的人心險惡。
見張先生依然站著不動,白站長認為他在權衡后選擇反對,并未再多做爭執,畢竟“老鱉”的行動終究是在乘務部門的職權范圍之內,批評她時,對駕駛員組的影響相對較少。“愛國,我會先行處理這問題的”
“你等一下”,在白站長將要離開之際,張先生再次攔住了她,并壓低聲音說“白站長大人您確定那些都是那個補給人員的親屬嘛?”"不可能啊!‘老鱉'立了字為證絕對不會撒謊”,白站長皺起了眉頭,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測有誤。
楊雅芝見狀走近白站長并輕聲道述了實際的情形。
白站長聽著雅芝的講述時,她的雙眼漸漸變得更大,并浮起怒色,“‘老鱉’實在太大膽!居然私下夾帶上其他乘客,并且我們的同伴們卻沒有主動將這件事情告訴我,這讓我無法接受。”
"站長大人您誤會了,"李愛國嚴肅地解釋:“那個“老鱉”確實是補給人員之一,屬于您信任的朋友,在這樣的情形下其他組員認為提請上級不太體面。”再者,我們小組內大家都清楚“老鱉”的背景依托于客運車間的主要負責人賈主任。
然而,白站長意識到自己的言行失當并道歉于張雅芝“非常不好意思張同志,我過于慌張了。”"沒什么,站長大人我們知道這次也有責任",“現在可不是議論這事的時間”白站長緊鎖的眉頭顯示了對解決“老鱉”事情的決心,擔心它將損害我們團隊的整體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