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分隔的車隊顯然比起一支,危險性高出不少。
唯有一番安排,可能是故意設計出這個情況。
李愛國看著灶爐中的火苗即將熄滅,轉身抱住婁曉娥,騰出手準備重新點燃。在拿起火鉗時,一邊撥動火堆中的柴火,一邊開口問:“這其中是否存在問題?”他的聲音透露出某種深思熟慮。
聽到這話,原本想要立即反駁的婁曉娥頓時愣住了。但看到李愛國表情顯得認真嚴肅,她開始反思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合理性,“怎么可能,畢竟我是婁振華的孩子。”
對于這疑問,李愛國挑起眉宇,追問道:“你們婁家人這一次從京都撤離時,兩組人員是如何分批撤離的?”這是他對細節的敏感表現,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異常信息。
“父親、母親和總管周叔叔搭乘一輛卡卡車撤離,弟弟和王媽媽則分別乘坐另外一輛卡車同行”,婁曉娥如實地回答道。話未完落音時,婁曉娥內心也充滿了不解。根據正常情況下家中的分配原則,即便婁家有避險顧慮,也不會完全忽略實力的重要性。理應當讓具備實力的總管家與其一起行動,而并非是那位一輩子都未曾離開過京都的老仆王媽媽。理解這一切背后的邏輯后,婁曉娥感到心如刀絞一般,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讓人幾乎無法忍受,淚水不爭氣地沿著眼眶滴落下來。“我在這京城的日子可不易,在外頭的老朋友,知道我的身世后也都疏遠了。之前大兄有想要悄悄地帶走我,然而我選擇留下照顧爹娘,放棄了機會;萬沒想到,真正需要我幫助的父親,在關鍵的時候將我當做棋子使……愛國兄,你說我該怎么做呢。”
李愛國蹲下身子,用輕柔的語言安撫著她,并輕輕吻了一下婁曉娥的額頭,笑著答道:“蠢姑娘,不要害怕。你還擁有我。我們現在來說說其他的。"婁曉娥擦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深深呼吸,終于停止了抽泣。她抬起頭看向李愛國,“你問我吧”。
跟隨她那無辜的眼神里透露出無助和期待,李愛國再次親了親她的眉心以示撫慰之后問:“你跟你的哥哥們之間的關系怎么樣?”
靠在李愛國懷中,婁曉娥抬頭凝視他的目光,“非常好,尤其現在在城當家的是我的大哥哥,他雖然是母親親生的,卻對我如同真正的姐姐一樣。”她的聲音中帶著溫馨和感激的意味。
聽了這番回答,李愛國松了口氣并說道:“如果僅讓你孤單一人體前往時,你哥哥們會照顧你嗎?”他的提問背后隱含了更深層的擔憂與關切。
聽到“孤單一人體”這一關鍵詞時,婁曉娥心中微微一沉。顯然,對方的這番話已經明確傳達出他們的無意干涉,而這也激起了她內心的反向回應:“我也可以帶上母親嗎?盡管她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名婦人,但她永遠是我唯一的母親。”這句話既包含了一種無奈,又蘊含著深厚的親情之重。
李愛國輕輕皺了皺眉:“當前的處境并非玩世不恭的時機,一個決定失誤便會導致滿盤皆輸的結果。”
婁曉娥最不能容忍李愛國蹙額的面容。
伸出手輕按在他的額頭,小聲地說:“請放心吧,經過這段事件,我不再是那個無知天真的小丫頭。我要繼續前往港口城市,靜候那一天為你戴上太太的稱號。”
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的唇輕輕顫動,眼神顯得有些黯淡:“也或許是側室的稱號。”
多么懂得人情事故的少女,怎么會叫人為她感到不喜歡!
李愛國身體輕微搖晃了幾下,婁曉娥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舒適感,笑言:“這件事情你決定就是了,不過,等到我們到達港口城市。”
正當他準備繼續往下說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是雨水回來了,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門。”
李愛國向她簡單說明,讓婁曉娥起身,快速走到了門前拉開門栓。
何雨水手持著一件工作制服及一雙黑褲子,遞上前去。“愛國兄,這是我母親為我準備的新服飾,原本想在我入職后才穿用的,但現在我想把它們借給曉娥姐姐先行使用。”
“雨子,謝謝了。”
接過衣物后,李愛國就準備關上門扉。
這時,何雨水伸手撐住門框,低聲地開口說:“愛國兄,曉娥姐姐可能是陷入了困境,若您有能力幫助,還請您伸出援手。”
李愛國略抬了下眉梢。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說:“我也知道遇到困難的感受。那時傻柱因為別人的過失頂包了全部,多虧有你幫他解難。否則的話,現在的我是已經被校方開除的人。”
這個姑娘心地還是相當單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