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些菜,卻感到心頭沉重,最終再沒胃口吃飯了。放下餐具,深呼吸一聲,道:“老許啊,你的志氣出來了。
現在鄰居們都知道,我們大茂是存在不生育的情況了。
昨天我找了左鄰居王媒婆,請她幫忙給大茂找到一位妻子。
你們猜怎樣。
沒想到,王媒婆竟然把我拒之門外。
并且她嘴里說著,是被我想要禍害人了。
不孕不育算什么事,又不影響做事,怎么可能是壞心腸?”。
這一話語,如冷風刮過。
讓許吉祥臉上愉悅的表情消散無蹤,嘴里的酒精的味道也開始變味了。
近段期間,因為服用了兩付中藥之后,去老中醫那里檢查,結果卻非常不樂觀。那名技藝高超,能讓人重新獲得生機的資深中醫,也只是無可奈何讓許大茂順應命運的安排。
這等于宣布了整個許家后繼無人,絕嗣在望的困境。
許吉祥難以接受,又帶著許大茂找到了幾個年歲已久的中醫,并服下了不少傳統中藥草方劑,可惜結果都一樣。
不孕不育,在一般情況下,年輕的女孩子幾乎沒有人會嫁到這樣的人家里來。
那個時候講究“子孫滿堂”的傳家傳統思想,在“一個家庭一個孩子就好”的現代還未普遍時,老人都不愿年老后,自己獨力撐扶。
“太難了,太難了!”
許吉祥自視為鄰里智多星的形象在這時也顯得力不從心,他苦惱地抓了抓頭。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許吉祥皺起眉,低聲問了一句:是誰?
門外傳來回應:“我,是愛國。”
聽到這個稱呼,許大茂立刻起身,貼近門前窺視外頭的情況,而后轉過身:“爹,確實是個叫李愛國的男人。”
“這家伙是做什么的。”
許吉祥話說至一半,頓了頓想起一件事:“前幾天我和你說我要找鐵路機務段建筑隊幫忙整理我們的老宅子,然后突然改變主意,估計那些建筑工人是等急了,讓李愛國過來問詢情況。”
他對許大茂揮手示意:“開門吧。”
許大茂瞥向桌面上的一桌美食,眼神有些忐忑:“李愛國看到這種情況,會不會有什么疑慮?”
許吉祥笑了笑說:“沒事的,人家李愛國就是一名火車司機,每月收入百多元人民幣而已,當然不可能虧欠我們的面子。他的嘴并不愛嘮叨,所以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
“明白了。”
李愛國望著許大茂遲遲不開門的舉動,心中感到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