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鉛字印就的文章,劉嵐的眼睛睜得更加圓了,眼神中流露出了敬仰。由于劉嵐文化水平不高等原因,平日中最仰慕有文化的學者、文人,能夠在報紙上有自己的文章,無疑是在她的觀念里擁有極高地位和聲望的人。
觀察到這種癡迷的眼神,這時許大茂意識到自己可能太過直白了,迅速把那份報紙又收了回來。
“對于李愛國來說,他條件好,又挑剔。普通女孩子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眼里。前幾天,大娘家為他牽線搭橋,都被他回絕了。據說那個女孩的父親是綢緞鋪老板。”
這時候劉嵐才醒過神來,并以一本正經的姿態問道:“大茂啊,你了解的事情可真是不少!”
“那自然是了,大雜院的任何事兒都不會遺漏我的耳朵。不過之前我并沒有特意向你說明咱們所在的院子有什么情況。”
劉嵐有些驚訝地說著,“老公。”
“我沒跟你結為夫妻啊!”劉嵐的小臉有些通紅。
許大茂嘿嘿一笑,走到劉嵐旁邊,抓住她的小手說道,“我已經認定是你,無論未來怎樣,你是跑不掉我的。”
“惡心死了!”劉嵐把手猛地抽離并做了個鬼臉。
接著說,“不過我可不是來找茬的,而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見許大茂認真了起來,劉嵐也跟著端起了正經的表情。
許大茂補充道,“院子里的情形相當復雜。像老大爺,你應該熟悉吧?那個易中海,在工廠里的工作地位是高級鉗工。”
“也就是我們常常說到的易中海對吧,他在車間內頗有勢力。”劉嵐點頭確認。
許大茂接下去說,老大爺雖然給人莊嚴肅穆的感覺。事實上,他卻是個心懷叵測的家伙。因為自己沒有親生兒女的想法。就想讓賈東旭成為養老的人選,所以他常常站在賈東旭這邊。
“話說上次你們李建國和賈東旭爭執的時候,易中海怎么不分事理上來就教訓李建國呢?”
劉嵐對于易中海的態度卻并未放在心上,畢竟那次她在現場,易中海表現出來的是恐懼而不是鎮定自若的姿態。
“在我們這老北京式的四合院,也就李愛國敢頂著易中海上陣。”許大力感慨了一下,繼續補充道:“再加上那個耳聾的老太太天天幻影作祟,在外人家里摔東西砸碎窗玻璃什么的,只是因為她平時受李愛國管束太緊才少在大家的視線范圍里面。”
聽到這些敘述時,許大力的語氣里流露出了一種復雜情感。似乎他發現自己不經意間又將談論焦點引回到李愛國的身上,這讓他的內心略感不適。
他立即轉換了言辭,“二伯劉愛華你是認識的。這二伯是個溺愛小孩的人,酒鬼一個,無需過多關注他的事情,只需要讓孩子知道別去找二伯的麻煩就行了。而真正需要我們提防的是三伯。”
“三伯不是一位教師嗎?”劉嵐詢問道。
許大力咧開嘴巴笑道:“嘿,你知道的并不全面。他確實是位教師,但他更愿意貪便宜。每次我從山區帶回去的土特產,總會不翼而飛被三伯給拿走。”
聽完這一段講述,劉嵐不禁感到好奇,“我們李家園里果然是臥龍藏虎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