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切,此時,陳雪茹的腦海中閃過混亂與不確定,但她清楚的是,眼前的人神秘而詭異,手中又有,無疑,這個人很可能便是所謂的“迪特”。
這時的劉春花完全沒有想到,她竟會被卷入這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為之中。她下意識開火,結果誤打偏向了一旁。看著對方竟不顧自身性命,仍然緊緊拉著自己不肯放手的樣子,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你還嫌不夠死,找死的話,可不要埋怨我沒動手!”
她的手指緊按在扳機上,視線鎖定陳雪茹,仿佛預知到即將到來的致命一擊,卻還未最終按下。此時的氛圍顯得異常詭異,四周似乎只有他們三人的呼吸與心跳在劇烈搏動,連空氣都在等待那即將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緊急的瞬間,每個人的目光和動作都充滿了復雜的情感和決定性的行動力,這場未明的沖突,似乎正在逐漸揭開幕后故事的面紗。
這一刻,她回想起了自己慈祥的母親,深情的父親,與她在人海深處相守的靈魂深處那個模糊的身影。然而,思緒在腦海中盤旋時被一個突然打斷的聲音切割:剛剛,在公園遇見的那些面孔粗糙的男人。
不過,
她依然緊緊抓住劉春花的小腿。
"迪特,我誓必將你不容逃脫!”
“你自尋死路嗎?”
陳雪茹的目標不針對劉春花,但這刻,情勢急迫,槍聲即將響動。
“砰!”
槍聲尖利而清澈,震聾耳膜,在她聽覺里激起一片茫然與驚懼,整個人僵滯原處。她眉心緩緩溢出鮮紅,如同生命之流最后滴漏在大地上的印記。
整個世界陷入暗黑中,一抹深紅如同詛咒降臨,包裹著空間。
穿著鐵路司機制服的男人,手中提槍瞄準,槍口黑洞洞的,冒出細微的煙氣。這是李愛國。
劉春花愕然注視著他,渾濁眼底響起低語。該死的,又是他,這次我……
惡意消融,取而代之是一絲笑容,仿佛是生命中的最后余暉。在這瀕臨崩壞的意識掌控下,劉春花手指猶存力量感。
就算歸寂,也要牽制他一把,讓無辜之人陪罪。她與李愛國之間的瓜葛,若此女除掉,則必然觸動其內心之痛。
此刻,李愛國果斷采取大洋彼端執法的手段——“一槍定性”,即發射后清除所有。
那7.62毫米口徑的堪比大拇指粗壯的鐵器,初速度超過420米/秒,飛行最遠距離可達1600米之遙。
即使是在25米范圍內,的力量亦能輕易穿透3毫米厚度的鋼鐵,10厘米深的木質結構與磚石,仿佛刀刃直入肉中。
幾秒之后,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擠壓,劉春花在強大的撞擊力驅使下先是猛砸墻面,隨后又在墻壁上輕輕一滑,終于墜落地面無法動彈。
從李愛國拉開扳機到劉春花身體破碎成為篩網的場面只花了約莫五秒的時間。
此時此刻,還未等陳雪茹反應,依然緊緊抱住劉春花的小腿嘶喊“抓迪特”,嗓音變得低沉與顫抖,卻從未有一刻放開緊握的手腕的力量。
快速趕到的李愛國朝劉春花的腦門一腳,見狀她徹底沒有生命體征,便迅速拾起落地旁的,重新插入腰帶。
蹲下身,兩手指引著昏迷的陳雪茹,隔著襯衫觸到全身顫粟,皮膚冰冷如同被凍結。
輕聲安撫陳雪茹,“陳雪茹同志,不用擔憂了,不用擔憂,迪特已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