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難道你的魂飛仙逸了不成?”
大嬸正在家中忙碌,見章靜瑤呆呆地站在那兒,略嫌酸澀地說了出來。
當初大嬸與余家老大成婚前根本連面也沒見過一面,僅僅因為劉裁縫贈送的一匹綢布和滿滿一箱花生才結緣的。
接著的次日夜晚,
大嬸就被母親親自送出家門,送到了劉家住下。
直到婚禮當天,方才第一次見到劉家的人,尤其是那里的男人。相比之下,
這群年輕人為了找尋婚姻伴侶而相識,卻又遲遲沒有正式結婚的舉動實在是太過讓人難堪。
章靜瑤能夠如此早就下班,其實也是因為范金有,他早在下午約摸四點鐘就從裁縫鋪走了。
范金有騎著自行車正往四合院駛去的同時,在他的腦海深處,已經盤算好了解決侯家綢緞莊的掌門人的策略。
侯家綢緞鋪老板與范金有一次見恨不兩相離之情,立即收范金有做了兄弟。
縱然兩人生涯相距20多載,
侯家大總管白老板財大氣粗,權勢滔天,擁有這位兄長意味著未來不愁吃穿。
中午在東來順享受豐盛餐宴的時候,范金有所謂的人生艱辛便向對方訴說。
身為從業多年的老店老東家,白老板自然有他獨特的一面——處理人心問題如同老練的獵犬尋找蹤跡,一連串高招讓人難以招架。
“章靜瑤?你若再執迷于無知之事,別怪我不再手下留情!”
當范金有駕車抵達四合院時,早有預備在此等候的易中天早已等候已久。“易師傅,特為前來拜訪,真是辛苦您一整天的時間。”
得到此信息時,范金有對易中天專為他請的半晌休暇表達出深感欣慰。
“過譽了。我乃是這里的長者長輩,幫新手鄰居解決問題是我的職責所在。特別是在你這樣的先進理念者面前,我更應伸出援手相助。”易中天緊緊握住他的手。
“是這樣子的嗎?原來咱們這里竟也有好幾個管家的叔叔啊?”
范金有關于從前居住的大型公寓的記憶尚存記憶,僅有的住戶也僅僅只有四五位而已。
而現在他的住處卻有著二十多戶的家人、兩百多人共同生活在一起……
當情況被概括之后,范金山作為一個街辦里的臨時員工,對這種大四合院有所知曉。心中已經開始琢磨,等搬家時是否應該宴請一番。
思索著這么多客人需要花多少錢?或許只需請幾位管事的大爺們就行了。其他住戶們也沒有必要巴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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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逼近下班時點,
一天的努力讓工匠們開始三三兩兩地往回走,整個四合院一片繁忙熱鬧。
“他是前門街辦成員,范金友同志,我們新鄰居。”
易中海引領著范金友進入院子,并在沿途向經過的居民介紹一下身份。此刻的范金友總會挺直背脊,和煦地問候每一個人。按常理,作為公商所經理的身份本應屬于他。但是與街道辦主任這一職務相比,聽起來更加霸氣。為此,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職位身份。
通往后院的月門一拐,范金有推門進入,眉頭輕輕皺起,趕緊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