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和鄰里關系非常好,尤其與相鄰的劉大媽,就像親戚一樣緊密。”
大媳婦吃著瓜子,“李愛國是司機,無論走到哪里都能代表他的體面。"
李雪茹嘰嘰喳喳講完了四合院的情況,當然對于今天的事情沒有透露半個字的信息。
院子里人聲嘈雜,人多了心也就多了。哪個人里邊不是有著一兩匹不可預測的野馬。
然而李愛國能在院子里獨自生存多年,他的確變得更加老練狡猾。
即使嫁給他也不用害怕會被欺負。
陳方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查看賬目時對這次女兒找對象的決定沒有做任何表態或意見表達,作為女婿的父親已經被問的夠多,再多也提不起勁頭提什么。
這時候,小丫頭李艷紅聽到院子里的響動,匆忙從后屋跑到前面。
她瞪著雙眼看向李雪茹,發現她手里竟然沒東西,眼神露出一絲沮喪與不滿,生氣地說:"你怎么不拿好吃的東西回來?"
李雪茹隱約蹙眉,蹲下來解釋:"芳兒呀,我去看看別人了,不能帶禮物來家里,下次我會記得帶東西給你。”
"又只有下次,這樣可真沒啥意思。"趙芳紅輕輕地跺了跺腳,氣惱地轉身走進屋內。
大嫂尷尬地笑了笑,開口勸解道:“茹妹妹啊,咱家侄子的孩子不懂事很正常,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
接著說,”哪里會跟你計較,畢竟他還只是孩子。‘
陳雪茹原本好好的心境因為這件事全盤破壞,可又無法直接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和困擾。
原來這小女孩兒是大嫂趙慶芳弟弟的一個孩子,近期借居在家,趙氏姐妹因此多了一份親密與和諧氛圍。可現在這份溫馨卻被意外中斷——趙氏家族之間的微妙緊張似乎預示著某些即將顯露的關系或誤解。
屋內突然傳來清晰而又急促的聲音,像是某種物體倒落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連串碎片散落地面。在那聲響起之前,氣氛本已略顯尷尬且復雜。此時,陳雪茹受到的震撼甚至遠超過之前的預料,從椅子上騰然躍起,并急切地打開了房門,奔入室內。
映入眼前的場景是驚人的:桌子邊立有一位神情凝重、滿臉歉意的趙艷紅;地面上零星散布著破碎的琉璃玻璃片;桌子上用來飲水的透明玻璃瓶已不見蹤影——而那玻璃瓶對她而言,有著特殊的用途及價值。為了制作成自己的專屬飲水器,她曾花費了個人配額的寶貴資源,購買一瓶新鮮、可口的楊桃罐頭,它自打獲得以來便一直倍受呵護,只有偶爾被她的朋友——李愛國借閱使用。
此刻,這個寶貴的紀念已經破碎。
與此同時,作為大舅娘的趙慶芳亦快速進入了房間。
面對妹妹摔了姐姐心愛的小水杯的這一突發事件,她連忙露出笑容道歉,“茹,真的非常抱歉,孩子有時確實不懂事。”
接著做勢要動手,裝出一副“教訓她”的模樣。
“艷紅,以后不要再翻你的東西了。”
但艷紅的臉色驟然冷下來,皺眉抽噎道:“難道因為我是你的表親,所以我就不能接觸家中的物品嗎?憑什么我只能看別人,自己就不可以?”
“哎哎,這娃說的是什么呢!我們都是一家子人了,干嘛搞得這樣分明呢。”在猶豫一番之后,趙慶芳還是舍不得動手了,反而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大袋牛奶兔糖,遞給她:“好好聽話的小孩,別哭了哦。”
當見到趙艷紅接過糖果,臉上的淚水逐漸變為笑顏,沖著陳雪茹扮了個鬼臉并做出吐舌頭的逗趣舉動后,瞬間離室疾馳。趙慶芳看著有些歉疚的對陳雪茹說了聲,“這小孩嘛,畢竟是還長不太成熟的孩子,不要多心。”
而一旁沉默著的李愛國,他的嘴唇上流露著一抹淡淡的憂慮——他在外并未對這一系列變故有所指責。當陳雪茹看到丈夫的表情,內心不由得苦澀起來,低語了一句,“沒關系,畢竟她是孩子”
——這段話似乎承載著她對現實世界的無奈妥協以及對自己角色的認可。
此時的屋內,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日常的平靜。只是這份寧靜中彌漫著一層未曾解決的復雜情緒,以及對未來可能變化的一種預感,似乎昭示著家族關系背后所隱藏的故事還待繼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