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箱柜中抽出鑰柄與鎖鏈解開,打開箱柜取出一個裝著繪畫材料的手冊,揭開它那厚重的面紗,露出一幅幅精美的作品等待被揭示。
那本畫卷色澤已經微黃,似乎有歲月的痕跡了,畫面上描有各式奇異圖樣。
“他們在干什么?”陳雪茹覺察到畫像中人物的姿態有些不正常,匆忙追問。
“雪茹,很快就要嫁人啦,有些事實也應該讓你知道了。”大嬸半含挑逗的一笑,在耳邊低語:“這就是真正的休息。”
聽言,陳雪茹臉頰微微紅潤,一顆心仿佛咬緊嘴唇才能勉強控制情緒。昨晚的情形讓她現在回想起都有些埋在地底般,感到無顏再見人。
...
片刻之后,
經過一場所謂的新婚教育后的陳雪茹從室內走出來,
宛如溫順的白色小兔,輕手輕腳地坐在了李愛國身邊,
時不時地臉紅而悄悄偷瞄李愛國,
心里想著:這位粗獷男子是不是覺得我沒見過世面呢?
此刻的她要是有機會,恨不得能告訴對方她早就學會了這些事。
陳方軒則與李愛國談論著關于店面集體化經營的事務,
當派出所的工作人員揭發范金用低價偽品冒充正品,從侯家買進了一批不合格布匹時。
據范金所述,這些布都是來自“白掌柜”的供給。
當時派出所即向“白掌柜”發出了訊問,可后者堅決否決此事。
由于未找到相關收據和記錄,加之有侯有德這一商會副會的擔保,“白管家”暫時得以解脫。
但范金有犯下的事卻并非小錢了結那么簡單——不僅性質極為不妙,對店面集體化進程構成嚴重干擾。
于是。
街道辦事單位隨即組織了一次公審大會,
參會的大多為北京城的布匹店鋪負責人。
在此次上,
王主任一一詳述了范金有的各種違法事項,并立即公布了判決結果:范金有權被判處五年監禁。
在談論起這些往事時,陳方軒不由得感慨:“果真善惡到頭終有報!”并看向李愛國:
“愛國,這一次真要感謝你了,若非有你從中斡旋,我們陳氏縫紉店很可能就已經遭受重大打擊。”
隨后,他溫和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李愛國端起瓷茶杯抿了一口,“客氣什么呀?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話題轉移到店鋪中的公有產權管理者人選上,
“自從出了范金有問題后,辦事處顯得特別謹慎,至今尚未決定下具體人員。”
兩人正侃侃而言時,旁邊的大小嬸子已開始解開她們手中的編織包,繼續準備日常家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