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許大爺在等了一整天后仍未來接應許超明,他多年的經驗使他對事情有了直觀的判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問題或危機。”
此刻,他不能再保持沉默等待。
嚓嚓
嘶……吸……
點燃了煤油打亮煙卷并深深吸了幾口,火焰和煙光交錯間將他那猙獰的面龐染上了詭異變幻的顏色。煙頭落地,他的腳步沉重地踩在了燃燒的火苗上,表明了他的決定:
“走!”“三十六計走為上!”
他曾憑借這一手段逃過了危險的一劫。
那批曾經嘲笑他膽小的承包老板早已被歲月的荒煙野草吞沒,他們的墳頭上如今長滿了齊腰高的雜草。
夜晚里,許大爺偷偷穿好衣物,戴上帽子,悄悄從旅行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奇異裝置,坐在角落忙碌操作起來。確認裝置安裝妥當后,他又特地用錘子敲擊墻角。
他的決心堅定而強烈,如同他過去一次次逃離險境的決心一般。這場博弈,他似乎有了答案。
散落一地的石子與磚塊宛如一幅精致的圖畫鑲嵌進了墻腳之中,即便是再細致的搜尋者也無法察覺一絲蹤跡。
在完成這一切后,李叔挺起了他的背部,露出了那殘忍而又扭曲的嘴角。“兒啊,在招待所陪葬的那些數百人的身軀將會是你進入地府路上的最佳旅伴,縱是如此,你的靈魂依舊不會有孤寂。”
突然之間,一陣沉悶而又雜亂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這聲音沉重又隨意,如同一發巨炮猛烈地敲擊在李叔心窩里一般。
李叔心頭一陣緊繃,從腰間抽出武器,身體敏捷地躲藏在了門后的陰影里,靜無聲息。
"老頭子,送來了,熱水你開開看唄。"
值夜保安的聲音傳進房間里。
難以置信的沉默后,李叔用含糊的聲音回應。“嫂子,剛躺下,水放在外面就行,不要敲門打擾。”
"可一定要留點心,等下招待所以后就是無止盡的大旱。"
叮當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李叔湊到耳邊貼門縫處仔細聽聲,確認周圍沒有其他異響后,這才放下心頭重擔。
接近結束的動作輕巧,仿佛貓兒悄悄潛行。他在身后腰間輕扣緊握,緩緩推動那厚重的木門。
“不動。”
一束黑色的、冰涼的槍口如一般,深深抵住他的額頭。
冷汗直冒,從腳底板竄向后腦勺的不僅僅是涼意。在昏黃的走廊燈光下,一切變得更加模糊暗沉。李叔猛地抬起雙手,幾乎扯破嗓子喊叫,“同志,同志們,我錯了...不該想著偷工減料。這件事是我的私行...和胖子大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