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主持由一位煤礦廠副廠長負責。
熱情奔放而憤激的聲音后,傳出了一個命令:
“讓惡霸許宗塘登臺。”
此刻,失去往日氣焰的許宗塘被用五花馬絆倒地送上臺去。
礦場內一位老工人認出了這位老人的真實身份,大喝一聲道:“就是許宗塘,那個吃人的許宗塘,他就是個食尸蟲!”
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在整個群體中引起了震響。
隨即,“許宗塘!”“你的兒子你來償還!我晚來了半個多小時他就被您生生埋入地下,埋成了礦坑。”“我的公公是個扛煤工,只是扛了滿車的煤,許宗塘卻把他吊到了坑道里,拿皮鞭痛打,全身被打得皮開肉裂。”“大柜爺太可惡了,算盤珠子怎么就變成了嗜食人血,真是無奇不有的怪物呀!”“挖了這么多年煤炭,老胳膊腿都累到無法行動,死后的就被扔入集體大墳墓內,多可憐哪!狼狽的狗食殘尸,當作飯食,唉喲哎!”"他的頭顱心肝壞死無藥醫,肩膀被打斷,全身皮膚潰爛,哀叫聲如嚎。”林西煤礦的所有工人多半都是許宗塘的受害者。在目睹許宗塘被捕,眾人皆紛紛訴說起他對許宗塘所犯下的罪行來,發泄內心的悲憤情感。煤工們的情緒迫切,安全保衛員們并未阻擋他們的,只是默默地在一旁,任由眾工人們對其進行控訴。李愛國在此之前雖然了解礦工們的辛苦歷程,但卻并未經歷親自控訴者的敘述感受。他也曾有過猶豫:作為一個機車司機,進行這種行為是否恰當?如今不再迷茫的李愛國明白了一個原則:讓這些惡貫滿盈之輩得不到應有的懲罰是自己的道德信念所支持的!到這個世界上,不以正道行事,反去攪風生浪,到處惹是生非,簡直是對穿越者身份的一種玷污。對方的解救老人劉清泉以及這波從國營時代就進入工廠的老前輩們都對許宗塘充滿了怒火,緊咬嘴唇發出陣陣輕嘶的聲音。在此強烈憤懣的反應中,工人技術員董工是最為激烈的。文雅溫和的形象與他對現場發生的悲慘情況做出的激烈行動相沖突,面對一位被斬斷手腕工人老大爺的展示之后,董工怒不可遏地沖向了許宗塘,取下他腳底的布鞋并狠狠甩向了對面的臉上。安全保衛員們察覺到了群體中的激烈反應,并及時拉開警戒線,在武副總科的帶領下,他們高吼了幾聲,這才恢復了一片相對平靜的會議氣氛。大會至此已經進入了末篇階段,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終結,當時就已迅速將許宗塘押至卡車,送入遠離煤礦的廢棄山坡之上。
當清脆的聲音在場內響起時,所有采煤的工人們紛紛歡呼。
杜工程師激動地向煤炭副部長揮著手,臉上洋溢著敬佩的表情,“王副,你是真正的漢子啊!等有空,我一定在京城請你到全聚德好好嘗個鮮。”
“嗯,好。”
王副部長雖然應允,但不時地偷瞄了李愛國好幾眼。
會議結束后。
李愛國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煤運事務上。
他帶領著王副部長去見章主任。“王師傅,現在正是冬天來臨之際,工廠都忙著儲存煤炭,精煤的庫存確實不多了。”章主任神情略有憂慮。
“咔嗒!”
杜工程師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老章,可別跟本部長開玩笑,無論煤礦停工與否,你調度科今天必須找出這兩噸高品質煤炭。”
李愛國試圖緩和氛圍:“老王啊,章主任也有他的壓力,這次運輸的確至關重要,老章您想盡辦法解決吧。”
道路曲折,但李愛國終究是一個能談攏的人,這讓章主任猶豫了片刻之后咬緊了牙。“煤洗廠那邊有一批優質煤炭準備運輸,但已經被哈爾濱鐵道局答應過將在一周后派人送過去。”
“他們沒按照預定的時間過來對吧?而今,煤洗的高級專家已經開始檢修一號康邁因,五號煤溝清理工作已完成,到時二號康邁因也能恢復運作。這不會影響哈爾濱鐵道局的行程。”
章主任依舊顯得有些猶豫。
杜工程師堅定地說,“你去安排吧,老章,我讓洗煤廠即刻提供這兩批優質煤炭,給市內鐵路管理處。”
對于杜工程師為何會這么力撐李愛國,章主任心里有些不解。
李司機在接待室等待了好一會兒后才看到王局長進來,兩人相互禮貌性的交換了一番寒暄。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他們都在努力工作,處理著一系列行政任務及會議,直到深夜。
正當他們都快堅持不住時,杜工程師出現,如同一盞明燈在他們的困境中燃亮。他的到來猶如一股清風,為他們的辦公室帶來活力。他在討論工作事宜的同時還跳了一段現代舞,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和優雅的舞步贏得了眾人贊賞的目光和熱烈的掌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