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八級工人來
林海濱這人,這輩子追求的就是名氣和地位。讓他向李峰這樣的小字輩低頭,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何況,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并沒有過錯。作為四合院的老一輩,就算是不正式的管家,質詢李峰自行車票的來歷,有何不可?
馬建明則不同,他是個熱衷權位的小官迷,眼見著李峰搞定了自己的二叔位置,又影響到了自己在工廠的晉升之路,他是死也不愿意向李峰道歉。然而,李峰是鋼鐵廠保衛科的領導,這讓馬建明進退維谷,腦袋里更是一團漿糊。
韓文杰看出局勢陷入僵局,沉聲說道:“林海濱、馬建明,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誠意道歉?如果你們不愿意道歉,我就只好把你們帶回去派出所了。”
剛從派出所出來的馬建明,實在不想再進去:“韓同志,別呀,我道歉。”
林海濱的臉色鐵青,對馬建明的軟弱表示強烈的不滿:“老馬,天下無不是的長輩,你這么低聲下氣的,今后還怎么在四合院立足?”
馬建明既然已經決定道歉,也不再多說什么:“李峰,我向你道歉,我沒有核實清楚就認為你在投機倒把,是我的不對。”
李峰微笑著點頭:“既然馬師傅道歉了,我就不追究您的責任。現在就看林師傅的了,您是選擇道歉,還是跟韓同志回趟派出所?”
林海濱怒視著李峰,語氣里充滿怨氣:“我憑什么要道歉?你突然搞來一輛三輪車,來歷不明,我懷疑你是合理合法的。”
李峰冷靜回應:“你沒有錯,你的懷疑是出于正義。如果是真的,派出所會表彰你,你會成為四合院和街道上的英雄。但如果是假的,也要承擔相應的后果。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不是嗎?”
道理雖簡單,卻總有人無法接受或不愿接受。
王慶軒看到桌上的菜肴快涼了,心中愈發不耐煩:“林海濱,你到底道歉還是跟韓同志走?”
“慢著。”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王慶軒一聽,頓時感到頭疼,剛收拾完一個小角色,現在又來一個更厲害的。人群自覺地讓開一條路,一位老太太由一名大嬸攙扶著,走到了人群前方。
這位老太太用渾濁的目光看著李峰,嘆了口氣:“李峰,海濱也是好意,他不希望你誤入歧途。看在他為四合院做了不少貢獻的份上,給我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吧。”
李峰搖了搖頭:“面子是要靠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做了錯事連道歉都不肯說,老太太,我該如何給您面子?如果這次誣告無果,明天會有更多人誣陷我,這樣我還怎么生活?”
老太太又看了看李峰,然后轉向林海濱:“海濱,道歉吧!你確實沒有調查清楚,不應該這么沖動。”
林海濱深深看了一眼老太太,眼底充滿了無奈和委屈。他在四合院一貫風光無限,幾乎從未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任何不聽話的人都在四合院待不下去。眼看四合院即將按照他的規劃成為養老天堂,忽然冒出了李峰,將這一切都打亂了。他所有的驕傲都因此被踩在腳下,如何咽下這口氣?
老太太明白林海濱的困境,知道他內心的委屈,但她也不能否認,這次確實是他們失策了。如果早些調查清楚對方的實力,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重新來過。只要他們還活著,就總有翻盤的機會。老太太通過眼神傳達了這些想法,勸說林海濱不要與派出所和保衛科硬碰硬。
林海濱理解了老太太的意思,但有些情況她并不完全明白。雖然他目前還沒有弄清楚楊建國為何突然下調了他的職位,但在楊建國眼中,他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