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勇仍是顧慮重重,反復懇請:“別騙我,真聽到了動靜你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幫我。”
陳娟子在一旁不以為然:“你就這熊樣。如果真是你做的,他們豈會不往你身上潑臟水?你也像王建波那樣,把你的行動及當時在場的人都講明白就好了。”
胡志勇思索良久,覺得所言甚是,便硬著頭皮去了會議室。會場上一如往常布局,正中擺放著三大長輩與兩位特邀嘉賓周子健、錢阿姨的位子。而師婆婆今天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觀眾區,而是占據了一個更為醒目的主席臺位置。
胡志勇環視四周,選擇了一處中堂門口的角落,此處多為前面院子的人聚集。孫有德等人恰好就站在這側的靠門位置。他認為自己與孫氏兄弟關系尚可,站在一起能感到些許安心。此外,這樣安排也讓他更容易應對突發事件:前邊有人擋駕,即便周子健想對他下手也很難得手,而他也能立刻轉身逃到王建波家去。
可是周子健身邊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胡志勇,看見他對位置的選擇明顯不高興。
“胡志勇,你怎么站那兒,快去前面。那里才是你們的座位。”周子健不高興地說,同時用手指指向會場正中心的位置——這是離錢阿姨最近的區域。在院子里,胡志勇總喜歡跟周子健身爭強斗狠,無論是比賽還是爭位子,都從不讓步。易中海特別安排這個位置給周子健,目的是讓其更接近錢阿姨,隨時照顧。
胡志勇自然不買賬:“我不用了,這又不是正規全院會議,我只是隨便來聽聽。聽完我還要回去吃飯,各位隨意。”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主席臺上連續響起三聲拍擊音。
周子偉猛敲桌面,易中海則拿起自己的瓷杯敲擊桌緣,而師婆婆則手持拐杖在桌子上重重敲打。三位長輩面面相覷,露出驚訝之色。
“你在胡說什么呢?”待恢復鎮定時,易中海口中的呵斥如同雷鳴一般響亮而充滿怒意,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胡志勇。“大家都在場了,難道這還不是一個正規的全員會議么?”
張大海內心不甘地跟在李山后面,大聲吼道:“周志明,別瞎搗亂,不然我們可不會饒你。”
有了李山和張大海這兩大支柱,那位耳朵有點背的老太婆直接選擇了沉默。她覺得對付這樣一個膽小懦弱的周志明,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
起初,周志明還有一些怯意,但他很快找回了信心:“咱們院子里早就沒了管家,這不過是大家湊一起聊聊天罷了,怎么能算是正式的全院大會呢?”
周圍的人一聽周志明這樣說,頓時哈哈大笑。雖然他們都愿意來參加會議,但這是否算正式的大會,又另當別論。他們對“全院大會”這四個字,有一種天然的排斥感。周志明大膽提出質疑,大家也就樂于助陣,笑聲便是對他的支持。
周志明這一句話,直戳李山和張大海的心窩,兩個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太婆嘆了口氣,內心更加不滿。失去了管家的職位,他們在院子里的地位也變得不再穩固。要是還在那個職位上,哪有人敢笑成這樣?
“周志明,這是李山發起的會議,他說是全院大會就是全院大會。你有意見?”她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周志明心里雖然有意見,但不敢明說。面對這位強勢的老太太,他不敢像王明那樣與之對抗。
“老太太,您說這會就是全院大會,那我就當它是全院大會。只是,這會場的布置是不是也需要調整?畢竟咱們這里已經沒有管家了,你們的那個主席臺看起來有些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