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晨心中滿是疑問。
“因為你當時身上有獨特的氣息，吸引住了我。
不過那時情況緊急，未能細查，只得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影子。”
熟悉的氣息讓石晨心中產生了幾種猜測，混沌珠或者鴻蒙紫氣都成了可能性，但仍不能確定。
而當石晨驚覺自己的猜測被混沌鐘直接確認后，不禁心神大震：
“你能看出我身上藏有混沌珠？”
石晨實在沒有想到混沌鐘竟能有這樣的感知力，萬一其他人也能看穿這等秘辛……一想到這里，他頓時覺得身懷重寶卻未及自保實在是危險。
“不，你看不到我。”
混沌鐘的回答出奇誠實，讓石晨微微放松了一下，“但是通過時空之力，唯有混沌珠才能令我在三時之間看不到你。”
說到這兒，混沌鐘像是沉浸在某種難以忘卻的記憶里，帶著一絲哀怨，“你知道他在閉關修煉了整整一個紀元，甚至連移動半步都不愿意的事兒吧？”
“別說什么不出大門了，他簡直就是一座不動雕像！”
石晨從交流中體會到，這混沌鐘大概本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存在。
只可惜其宿主東皇太一是個徹頭徹尾的修煉狂魔，完全不會和它溝通。
好不容易獲得片刻自由，便被四個圣人聯手追捕，并一頭闖進了時空長河之中。
真可謂是慘不忍睹。
如果不是偶然發現了石晨身上異樣的存在，混沌鐘也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等到有人將其解救出來。
根據前世記憶，他明白后來無人能找到并挽救混沌鐘的命運，在時光長河中徹底失蹤，這對混沌鐘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悲哀。
“放心吧，有我鐘大爺罩著你，就算是圣人想對你不利，我也有辦法保護你！”
混沌鐘自信滿滿地說道。
石晨聽后不由得感到懷疑。
要是混沌鐘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東皇太一又怎么會隕落？它之前又怎么會受到那些圣人的逼迫？
“我不相信，如果有那樣的能力，東皇太一的事怎么解釋？還有和四圣的那一戰又如何解釋？”
混沌鐘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那東皇太一是自己求死，我又怎么能攔得住他呢？”
“即使圣人想要殺你，我也能夠帶你一起穿越時光長河躲避危險，只不過之后我們就出不來了……”
聽到這里，石晨心里一片混亂：還好自己問了一嘴，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坑成什么樣。
同時他也忍不住對東皇太一生起了一絲同情之情。
法寶還是沒有靈智的好。
“我還可以帶你游覽洪荒的歷史，雖然不能干涉或改變過去，但這可是一個極大的機緣！”
為了不讓石晨覺得它不可靠，混沌鐘趕緊補充道。
另一邊，通天教主審視著石晨問道，“你以為我不想讓你去做人族之師嗎？我身上肩負著人族的氣運，并擁有不滅薪火的力量。
我一度想要成為人族的導師，但總有個聲音告訴我這辦不到。”
開始時，石晨以為是自己修為不足的原因。
然而在剛剛與通天交流此事時，他的內心突然再次浮現這個警告的聲音。
現在他已經達到了金仙巔峰，晉升太乙只是早晚的問題。
在這一刻，石晨接到了人族氣運給出的回答——原因是他對于人族至關重要。
繼承了不滅薪火意味著他是人族的領路人。
不管是選擇誰作為人皇還是其導師，最終決定都需要經過他來認可。
打個比喻來說，就像當裁判就不能下場做運動員一樣，這個雙重身份是不可能兼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