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寶物以后,余廷蛟見墓地消失。
他的精神為之一振,膽力又升一點,達到十三點。
余廷蛟高高興興地往前走來。
就在這時,只聽得前面有一絲絲嗩吶的聲音。
余廷蛟還沒有神力,聽力自然還處在凡人階段。
所以,他沒有聽清楚。
他又往前走。
這時,嗩吶聲音,越來越大。
余廷蛟聽出來,這是送葬隊伍的嗩吶聲。
他準備上前去看一看。
前面一個山坡,余廷蛟大步走上前去。
來到山坡上,余廷蛟看到山坡下,有一支送葬隊伍。
送葬隊伍中,每一個人都戴著尖尖帽兒,那些尖尖帽呈現白灰色。
他們的背上都披著灰白斗篷,腰上,都結著麻繩。
就連吹嗩吶的、拉二胡的——那些吹吹打打的人,也都是披麻戴孝的。
突然,余廷蛟感到吹嗩吶的家伙,眼睛瞟了自己一下。
那家伙的臉看不清楚,眼睛自然也看不清楚,從他眼睛的輪廓來看,眼睛當中,充滿惡毒。
余廷蛟心中一驚。
他心中這一驚,讓吹嗩吶的家伙一喜。
突然,余廷蛟感到那些送葬的人,竟然朝著自己走過來。
來到面前,送葬隊伍停下來。
吹嗩吶的嗩吶聲音也停了下來。
他皮笑肉不笑,一躬身:“余廷蛟先生,請你入棺。”
余廷蛟感到頭上一陣暈眩。
他感到非常疲倦,非常想找一個地方睡一覺。
吹嗩吶的拉住他,對余廷蛟又邪惡笑著:“走吧,到棺材里面睡一覺。”
余廷蛟感到自己越來越糊涂,他徑直跟著吹嗩吶的家伙,來到棺材前面。
那是一口黑木棺材,棺材蓋是打開的,旁邊還有幾個人抬著棺材蓋。
余廷蛟看一看棺材,棺材里頭,有黑白色的被子。
他一步踏了進去,躺倒,自己蓋上被子。
那些人,又將棺材蓋蓋好。
吹嗩吶的一聲大叫:“起。”
黑木棺材又被抬著走起來。
這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
余廷蛟就在棺材當中,睡著。
他的魂魄,飄了出來。
來到外面,余廷蛟魂魄跟著送葬隊伍,往前走。
走一會兒,陰陽道士伊利烏魯伊利烏魯地念叨。
念叨完后,用拂塵在空中晃了幾晃。
然后,陰陽道士嘎聲大叫:“放炮。”
又有幾個人,在路邊放了一陣陣的鞭炮。
這個時候,一個人慌慌張張跑來:“不好啦,不好啦,老爺的尸首還沒有裝呢。”
送葬隊伍停了下來。
陰陽道士冷冰冰地問:“怎么回事啊?老爺的尸首,不是裝進去了嗎?”
余廷蛟的魂魄暗忖道:“我的身體不是在黑木棺材里面睡覺嗎?”
他的魂魄轉念一想:“吹嗩吶的把我裝進棺材之中,難道其他人不知道?”
正在思忖,陰陽道士面無表情地吩咐:“怎么搞的?停下停下。”
吹嗩吶的家伙連連道:“師父,就不要停下來吧,已經發喪了,也就是說已經送出來咯。”
按照習俗,送葬隊伍出了門,就叫發喪,發出去的喪,是絕對不能回轉的,因為那樣很不吉利。
陰陽道士想一想:“好吧,走吧。”
送信的人非常焦急:“師父,老爺的遺體還在家中呢。”
吹嗩吶的冷冷喝一聲:“胡說,大家明明看見裝進去的!”
陰陽道士也責怪送信的:“休要胡說,哪里會有這樣的事情?”
余廷蛟的魂魄暗想:“棺材里面本來沒有什么尸體呀——送信的小廝說的才是事實。”
送信的大叫:“真的,如果師父不信,可以回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