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豹縱聲狂笑:“休說你的磨刀之術,就算你有千術萬術,對我來說,又有何難?你的法術盡管使出來吧。”
磨刀老嫗冷笑一聲,用手一揮,運動魔功,那菜刀居然在磨刀石上自動磨了起來。
菜刀與磨刀石相磨,火花四濺,聲音尖利,令人心悸。
那二器相磨,濺出的火光,那尖利的聲音,都足見老魔頭的功力——須知二魔器遠勝金剛。
磨一會兒,磨刀老嫗冷冷說道:“童豹!你看好,老婦我可將這火光、聲音用真力壓住!”
說罷,磨刀老嫗一聲暴喝,聲若裂帛。
火光頓失,聲音全無。
只是有一股子青煙,在菜刀與磨刀石之間升騰。
“夠了!”看她又磨一會,童豹沉聲道:“磨刀老嫗!你還想表現什么?”
磨刀老嫗冷冷回他:“童豹!倘若你能夠做到這些,老婦我認栽!從此不在江湖走動!”
童豹縱聲狂笑:“磨刀老嫗,只怕你要在江湖中隱姓埋名了。”
說完,童豹運起神功,二目精光如炬,滿面漲成黃紅。
可見,童豹也是運動了十二分的力氣,真是全力以赴了。
猛聽啵的一聲巨響,那青煙灰飛煙滅。
磨刀老嫗暗暗吃驚,她暗自思忖:“要想清除磨刀的青煙,只怕老婦我也難做到,童豹竟然做到了,他的功力,不在老婦之下。真是英雄豪杰,盡出自青年啊!”
童豹比磨刀老嫗年輕得多,修真的時間,也比她的短得多,故而,磨刀老嫗稱呼童豹為青年。
正在感嘆,童豹冷聲問:“磨刀老嫗!童豹可以走了嗎?”
磨刀老嫗干笑一聲:“童豹!你乃后起之秀,如此不尊前人,老婦這第一重天,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童豹一招手,天馬過來,他飛身上馬,將雙錘交到左手,一攤右手:“磨刀老嫗,我童豹有萬夫不當之勇,是你能夠攔得住的嗎?”
磨刀老嫗冷冷笑著:“老婦乃一代宗師,豈能攔你?只是你我并未真正分出輸贏——老婦我怎么能夠服你?”
頓了頓,磨刀老嫗又冷聲說道:“倘若你懼怕老婦,你走吧。”
童豹氣不打一處來:“我童豹走了,豈不壞了我的英名!好好好,你說如何賭賽,我童豹奉陪到底!”
磨刀老嫗暗暗佩服:“真英雄也!”
她一招手,但見那黑山轟隆隆飛掠而來,壓在童豹頭上。
童豹大吼一聲,擂鼓甕金錘舉起,抵住黑山。
他一步一步往前挪動,調整自己的位置,好讓自己的功力發揮到極致。
黑山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原來磨刀老嫗怕童豹走脫,故而出手,用真力壓在黑山之上。
這是童豹,要是換了其他大神高手,早已經被壓為齏粉了。
童豹運動神功,大喝一聲:“開!”
一聲巨響,那黑山忽悠悠往上飛起。
童豹一口鮮血噴出,險些栽倒。
磨刀老嫗也一口污血噴出,栽倒在地。
這一圣一魔,功力之高,當真令人心悸。
少時,磨刀老嫗站起,桀桀笑道:“好你個童豹,功夫果然了得,不過老婦我并不佩服你!”
童豹擦了嘴邊血跡:“磨刀老嫗,我不讓你把本事都使出來,諒你也不會心服口服。”
磨刀老嫗又用手招了招,黑云飄來。
童豹問她:“你意欲何為?”
磨刀老嫗陰笑:“你我本來輕功相若,本不應再比,不過,倘若你我受了內傷之后,再比內功,那個勝者,那才是內功中的上上之選!”
童豹又問:“如何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