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柔瞥了一眼:“何事?”
木琴抿了抿唇:“是關于端郡王殿下的。”
燕雪柔的情緒立刻有些激動,不過她一想到那幾名奉命看守她的武婢,又懶懶的坐了回去。
好似不怎么感興趣似的問道:“怎么了?”實則耳朵都豎起來了。
木琴輕聲說道:“很不好。”
燕雪柔聞言,差點兒把手里的杯子給摔了:“怎么回事兒?”
木琴小心翼翼的說道:“端郡王被唐曉曉下了絕育藥,他此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燕雪柔猛地站起身,聲音有些發抖:“你說什么?”
木琴抿了抿唇:“端郡王被唐曉曉下了絕育藥,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燕雪柔又撲通一聲坐回去,眉頭擰的死死的:“這怎么可能?”
“還有”木琴繼續輕聲說道。
“還有什么?”燕雪柔目光直直的盯著母親。
“唐曉曉腹中的孩子,并不是端郡王殿下的,而是她的四哥唐澤間的。”木琴又說道。
“皇上已經下令將其處死,但是并未對外公布。”
“只說是失足落水,母子俱損。”
燕雪柔又猛地站起來,用力一拍桌子:“什么!唐曉曉她怎么敢!”
不但給表哥下絕育藥,還給他戴綠帽子
她,她怎么敢!
木琴捏緊了手指:“而且,而且”
燕雪柔不敢相信的看著木琴,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分:“還有更壞的?”
木琴點點頭:“端郡王豢養私兵,私挖寶藏,皇上已經知道了。”
說到這里,木琴頓了一下:“皇上震怒,差點兒”
燕雪柔也捏緊了手指:“怎么會”隨即又一把拽住木琴的胳膊:“表哥現在在哪里?他人怎么樣了?”
木琴說道:“端郡王為了活命,便導演了一場苦肉計,在床上躺了許久,總算逃過一劫。”
“皇后娘娘一直抱病待在未央宮,最近也很少出來。”
“他們都說”
燕雪柔屏住呼吸:“說什么?”
木琴一閉眼,咬牙說道:“他們都說,皇后娘娘或許要坐不穩那個位置了。”
“端郡王殿下也永遠都沒可能承繼大統了。”
“我們慶國公府也會受影響的。”
“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燕雪柔著急起來:“你這丫頭,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木琴的聲音中,已經帶出了哭音兒:“恐怕爵位會不保。”
“到時候,您就不再是國公府的嫡姑娘。”
“也不再是昌嵐郡主了。”
燕雪柔的身子晃了晃:“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隨即又似反應過來似的:“如果真如你所說,當是皇家秘辛,你又怎么會知道?”
“你剛剛不還說,皇上下了封口令,是說唐曉曉落水,才母子俱亡的?”
“木琴,你敢騙我!”
怎么也是國公府養大的姑娘。
不純純陷入戀愛腦的時候,腦子還是能用的。
木琴撲通一聲跪下:“郡主,奴婢絕不敢。”“奴婢之所以知道,都是皇后娘娘派人來告訴奴婢的。”
“皇后娘娘想讓奴婢告訴您,讓您回國公府,為端郡王搖旗吶喊。”
“還許諾了奴婢諸多好處。”
“奴婢不愿意背叛國公府,便將這一切都告訴了衡陽郡主。”
“是衡陽郡主讓奴婢如實告訴您。”
“只是后面兩句話,是衡陽郡主讓奴婢轉達的。”
“慶國公府如今的境遇,真的很不好。”
“削爵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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