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散。”唐澤照輕聲道。
“什么?”顧沉和唐卿卿猛地抬頭,一雙眸子圓睜,透著不可置信。
“這不是朝廷明令禁止之物嗎?”
“怎么會突然出現?”
“竟還有賬冊,還記錄的這么詳細?”
唐澤照嘆一口氣:“固安候府真是從里到外都爛透了。”
唐卿卿一愣:“是父親所為?”
前世,并沒有此事。
莫非,是自己重生改變了諸多事情后,所引起的嗎?
可是看這賬冊的厚度,并不像是一兩年的。
一兩年,可沒有這么厚。
應該前世也有。
或許,并沒有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報出來。
畢竟,自己前世死的早。
“是祖母。”唐澤照嘆了一口氣:“我沒想到,她不但私放印子錢,竟然還敢私賣逍遙散。”
唐卿卿抬眸:“還,還私放印子錢?”
唐澤照點點頭。
“祖母真是好大的膽子。”唐卿卿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止。”唐澤照說道。
“還有其他的?”唐卿卿驚的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一個印子錢,一個逍遙散,已經要命了。
難道還有其他的齷齪?
“倒不是其他的。”唐澤照嘆一口氣:“而是祖母行事”
“她妄圖把一切都推給桂枝嬤嬤。”
“然后將桂枝嬤嬤毒啞,發賣賤奴,將此事不了了之。”
“好歹是她的陪嫁,好歹陪了她這么多年。”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且,祖母給我的名單里,隱瞞了一大部分。”
“和桂枝交代的不同。”
“祖母交代的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留下的,都是心腹。”
“祖母分明是,等著桂枝發賣后,再重抄印子錢。”
“她根本就沒有收斂之心。”
“逍遙散,按照桂枝所言,只有桂枝一個人操辦。”
“并無他人插手。”
“但提供逍遙散的人,說是祖母的一個遠房堂親。”
“叫桑不白。”
“只要再培養一個桂枝就行。”
“桑不白?”唐卿卿抿了抿唇:“這個名字很陌生,并沒聽說過。”
“我也沒聽過,估計是很遠的親了。”唐澤照說道。
“說是每月二十三在西市的平康酒坊交貨。”
“每月二十三?”顧沉抬眸:“這不是沒有幾天了嗎?”
“是。”唐澤照點點頭:“我想著,等二十三派人去一趟平康酒坊。”
“然后呢?”顧沉問道。
“將桑不白抓住。”唐澤照冷聲道。
“抓住了之后呢?”顧沉一直在翻那兩本賬冊。
“逍遙散不同于印子錢,此人我會移交官府。”唐澤照說道。
印子錢,他還可以網開一面,保住祖母。
正好也可借此讓祖母徹底禁足。
日后就當侯府養個閑人。
可這逍遙散,非同小可,這是動搖國本之物。
歷朝歷代都是明令禁止的。
“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顧沉放下手里的賬冊,搖搖頭。
唐卿卿接過來,仔細翻看了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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