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笑笑:“曹夫人的眼睛無礙了吧?我瞧著不紅不腫的。”
賀氏點點頭:“多虧了皇子妃提議,臣婦先重洗了,又讓醫女用藥草熏了熏。”
“休息片刻后,便跟無事人一樣了。”
柳知琴插嘴道:“那是,九皇子妃可是京城來的,自然比我們懂得多。”
“皇子妃這法子,臣婦要記下來,日后沒準就用的到。”
“畢竟汴州總是風很大。”
賀氏瞥了柳知琴一眼:“柳氏,你的座位在那邊。”
柳知琴抬眸看了一眼,嫌棄道:“也太遠了吧?我要挨著九皇子妃。”
賀氏深吸一口氣:“你也不是孩子了,懂點規矩。”
說著,又一臉歉意的看向唐卿卿:“皇子妃,我這個弟妹性子有些跳脫,您多擔待。”
唐卿卿笑笑:“無妨。”
見唐卿卿并未說要將柳知琴留在身邊,賀氏立刻道:“柳氏,還不快過去。”
柳知琴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皇子妃,游湖時再見。”
說完,便施施然回了自己的座位。
賀氏有些頭疼。
昨日去送請帖,得知柳知琴今日不來,她是松了一口氣的。
又因為要安排的事情極多,所以并未太關注柳知琴。
誰能想到柳知琴又突然來了。
而且身邊還沒帶著丫鬟婆子,就這么孤零零的一個人,她想拿捏,想提點,都找不到人。
想到這里,賀氏有些埋怨起自己的弟弟來。
之前的弟媳多好。
非要休棄了,續娶了這么一個空有美貌,一點兒腦子都不長的花瓶。
平日里花瓶就花瓶,無所謂,她還好拿捏一些。
可如今是非常時期,還在皇子妃面前。
要是亂說些什么……
早知道,她就不該那么早放心,應該直接給柳知琴下點藥,讓她進不來。
賀氏揉了揉眉心,然后綻出一抹笑顏。
和唐卿卿聊起天來。
旁敲側擊著,詢問了一番剛剛和柳知琴都聊了些什么。
唐卿卿也并未隱瞞,直直的就說了出來。
隨即又笑盈盈的看著賀氏:“賀大人身為汴州僅次于曹大人的官員,忙碌些是應當的。”
賀氏揪緊了手里的帕子:“說起來,臣婦很慚愧。”
“舍弟幾次三番的出門,也并不是為了朝政。”
“他最喜釣魚。”
“釣魚又十分的耗費時間。”
“臣婦私底下不知道說過他多少次,可他就是不聽。”
“臣婦的夫君說,釣魚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只要不耽誤正事,也是無所謂的。”
“慢慢的,臣婦也就不管了。”
“誰知,弟妹不懂事,竟然拿到皇子妃面前亂說。”
唐卿卿笑著點點頭:“原來如此。”
“此番南下,我們一直都在江上乘船,閑了時也會釣釣魚。”
“確實是挺不錯的放松娛樂。”
“只要不耽誤正事即可。”
賀氏立刻說道:“皇子妃說的是,倒是臣婦想的狹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