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海受傷的事情,她是在下山后才知道的,并未親見,是丫鬟告知的。
當時她著急忙慌的想要去見曹玉海。
但曹玉海的馬車已經先行了。
要回城拔箭,耽擱不得。
她則是跟唐卿卿她們一起,在曹玉海他們的后面返回了汴州。
等到回了汴州后,她身為知州夫人,還強撐著忙了許久,待到空出時間來,曹玉海已經被顧沉安置好了。
汴州那些官員想見一見,那大夫卻說要靜養,故而顧沉便派人將他們打發了。
他們見不到人,只能去求賀氏。
賀氏來求見的時候,唐卿卿正在柳知琴的房間里。
柳知琴胳膊上的傷已經包扎好了。
那簪子,本就刺的不深。
再加上當時傲霜就點了她的穴道,又及時抹了上好的金瘡藥。
如今回到汴州,費三娘又親自給行了針。
又抹了一遍獨創的藥膏。
柳知琴這會兒看著臉色紅潤,半點兒都不像是個傷員。
唐卿卿聽完茯苓的稟報:“人家是夫妻,丈夫受傷,妻子若沒反應才讓覺得不對呢。”
“你親自帶她過去吧。”
“不過,大夫說了,曹大人傷的重,要好好休息才行。”
“別浪費太多時間。”
茯苓點點頭:“是,奴婢明白。”
等到茯苓離開后,柳知琴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皇子妃不必警著他們,刺客和他們無關。”
唐卿卿抬眸看向柳知琴:“那依你看,我該警著誰?”
柳知琴笑笑:“皇子妃也不必警著我,我如今躺在這里,自是要和皇子妃交心的。”
唐卿卿問道:“你打算要怎么和我交心?”
柳知琴坐直了身子:“園林中的那些刺客,都是我安排的。”
唐卿卿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著。
柳知琴看了唐卿卿片刻,這才道:“果然,皇子妃聰慧非常,早已經猜到了是我。”
“所以,這會兒才會這么淡定。”
唐卿卿放下茶杯:“那些刺客的箭,全都軟綿綿的。”
“而且,還專門等我們藏好之后才射箭。”
“包括那名婆子。”
“刺殺之前,還要先大喊一聲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且力道也不大。”
“最主要的是,你們配合的不算默契。”
“你先沖過來,她才出手的。”
“我眼睛沒問題。”
柳知琴笑笑:“早就聽說九皇子妃聰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唐卿卿瞥了她一眼:“說說吧。”
柳知琴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眸底帶著一抹恨意。
良久,才開口道:“我聽聞,皇子妃精通醫術,而且剛剛那位,還是有名的神醫。”
“應該已經診出來了吧?”
唐卿卿點點頭:“你服用了禁藥,時間不短了。”
柳知琴捏緊了手,眸底恨意更深,卻沒直接提及人名,反而嘆一口氣講起她的從前來了。
“我本是京城人氏。”
“自幼家中出了變故,才輾轉流落到了汴州。”
“至于出的何種變故,我那時年紀太小,并不太記得,只記得十分狼狽。”
“身邊的人死了許多。”
“我是被奶娘帶來了汴州,然后在汴州長大的。”
說著,柳知琴抬眸,看著唐卿卿笑了笑,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皇子妃,臣婦好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