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等到柳知琴和繡球離開后,半夏才說道:“皇子妃,您覺得這位賀夫人……”
唐卿卿捏了捏手指:“按照今天發展的種種,她所言應該非虛。”
“不過,殿下南下本就危險重重。”
“我們還是要格外小心。”
“小諾諾那邊……”
半夏說道:“皇子妃放心,下山后,屬下又安排了幾名女衛過去。”
“費神醫也守著小公主呢。”
“保證賀夫人說的下毒事件,絕不會到了小公主跟前。”
唐卿卿點點頭:“從現在開始,讓傲霜也跟在小諾諾的身邊,直到我們離開汴州。”
半夏應道:“皇子妃放心,屬下立刻去告知傲霜。”
唐卿卿又問道:“殿下人呢?”
半夏回答:“曹大人不是受傷了嗎?還有幾位大人也受了輕傷,殿下應該在那邊呢。”
一旁的茯苓也說道:“剛剛奴婢帶曹夫人過去,殿下確實在那邊。”
唐卿卿這才問道:“曹夫人見過曹大人了?”
茯苓回答:“奴婢只把曹夫人送到了門前,并未進去,想來是見到了,但后續如何,并不知道。”
送完賀氏后,她就趕緊回來了。
“要不要奴婢現在去殿下那邊問問看?”茯苓又問道。
“不必。”唐卿卿擺擺手:“我親自過去一趟即可,你們好生守著這里,別讓有心人進來搗亂。”
“是,皇子妃放心。”茯苓點點頭。
卻說賀氏。
之前賀氏一路忐忑著,跟著茯苓到了曹玉海養傷的房間。
一進去,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
曹玉海躺在床上,臉上蒼白,肩膀上大片大片的血跡,看著十分的刺眼。
她知道曹玉海受傷了,但沒想到傷的那么重。
畢竟,她們女眷那邊,除了柳知琴受了些皮外傷,其他人都沒事兒。
“大人,您沒事兒吧?”賀氏撲過去,眼淚洶涌。
曹玉海本來正在昏睡中,硬生生的被賀氏給哭醒了,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真特/么疼啊。
肩膀上像是要碎了一樣。
剛剛昏睡中,感覺還不那么清晰,如今清醒了……
曹玉海恨不得再昏睡過去。
偏偏賀氏在一旁哭的他腦仁兒疼。
“哭什么哭?爺還沒死呢。”曹玉海沒好氣的冷哼道。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也不忌諱。”賀氏立刻呸呸兩聲,紅著眼睛問道:“肩膀還疼嗎?”
“你挨一箭試試?”曹玉海冷哼道。
可能是冷哼的聲音大了些,扯著肩膀上的傷口了,疼的曹玉海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人別急,慢慢說。”賀氏忙的說道。
“這好端端的,怎么會有刺客呢?還傷著大人了……”
“那些人,可都抓住了?”
“大人這傷,大夫怎么說?及時能好?”
“還有……”
賀氏特地起身,偷摸打開一條門縫,往外張望了張望。
確定無人偷聽后,這才小聲說道:“賀源讓我來問問,這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是你特意安排的,用來拖住九皇子腳步的棋子,還是……”
賀氏頓了一下,抿了抿唇,這才繼續道:“還是,京城的人,想要卸磨殺驢?”
曹玉海聲音嘶啞又虛弱的說道:“那刺客,不是我安排的。”
“倘或真是我安排的,我能傷成這樣?”
畢竟,那箭再偏點兒,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