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一向是個多心的,并沒有過多的放權。”
唐卿卿蹙眉:“那賀氏這說法,豈不是就站不住腳了?果然還是不老實。”
顧沉拍了拍唐卿卿的手:“此番南下,本就困難重重。”
“需抽繭剝絲,不能急于一時。”
“既然賀氏不老實,那就等回頭再問問賀源。”
“總能問出實情來的。”
唐卿卿點點頭:“嗯,也只能如此。”
“按照賀氏的說法,賀源不知情甚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但是剛剛我故意在賀源面前提及"出身"二字。”
“他的神情很不自然呢。”
“我懷疑,他是知情的,只是不知是賀氏說了謊,還是他騙了賀氏。”
顧沉說道:“那個賀源,不是個老實的。”
唐卿卿頓了一下:“你覺得,是他欺騙賀氏更多一些?”
顧沉回答:“也只是我暫時的推測而已。”
隨即,唐卿卿又嘆了一口氣:“這些,還都不是最重要的……”
顧沉抬眸看向唐卿卿:“賀氏還說了什么?”
唐卿卿抿緊了唇,然后湊到顧沉的耳邊:“她說,睿王并非死于察合臺之手,而是……”
“功高震主。”
四個字,猶如洪鐘一般,在顧沉的耳邊炸開。
“什么?”顧沉猛地抬頭,臉色陰沉。
“這是賀氏的原話,她還說她有證據。”唐卿卿說道:“且,證據就在汴州。”
顧沉臉色更難看了,他端坐在一旁,端著茶杯的手忍不住用力。
許是心中太過驚濤駭浪,顧沉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手里的瓷杯應聲而裂。
茶水灑了一身。
唐卿卿立刻起身,忙的拿了帕子給顧沉擦。
還掰著顧沉的手細細看了。
生怕劃傷了。
“便是再不可置信,也不能傷著自己啊。”唐卿卿確定無傷后,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睿王叔之事……”顧沉抬眸看向唐卿卿。
“賀氏說這些時,只有繡球和傲霜在我身邊,她們二人是聽見了的。”唐卿卿說道。
“并沒有其他人。”
“那就好。”顧沉點點頭:“此事干系重大,我要親自問問賀氏。”
“要不要,先讓賀氏把所謂的證據拿出來?”唐卿卿猶疑了一瞬,說道。
顧沉再次點點頭。
“此事,我會親自盯著的,你只管放心。”唐卿卿說道。
“還有一件事情。”
“賀氏不是說京城中另外一個主子是六皇子嗎?今日我特意又問了一遍。”
“她說,并非是栽贓,就是六皇子。”
“還細數了種種。”
“所述的理由倒是很多,聽起來也都很有道理,但是……”
“我仍覺得不太對勁兒。”
顧沉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再仔細去調查的。”
“曹玉海所知道的,看來比賀氏少太多了。”
“我要再去問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