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抿了抿唇,表情有些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燼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李順這才說道:“雖然此番種種,都證明這封認罪書是真的,但屬下覺得柳娘子不是這樣的人。”
“她,她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顧燼點點頭:“本王也覺得,柳娘子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認罪書……”
“這場火,倒像是為柳娘子刻意準備的。”
“你說的對,若非當事者,是沒辦法知道這么多細枝末節的。”
“所以,這場火,更像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想要讓柳娘子背鍋而設計下的。”
“這場火的主謀,沒準就是殺死賀源的真正的兇手。”
李順眼睛一亮:“王爺說的是,屬下也隱隱有這樣的懷疑。”
“只是,眼下種種證據,都直指柳娘子。”
“那真正的幕后主謀,并沒有露出絲毫的痕跡。”
隨即,又搖頭嘆息道:“現在,屬下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不知道王爺可有什么發現?”
顧燼搖搖頭:“本王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汴州的水,比我們想的要深。”
“讓大夫全力救治柳娘子,一定要把柳娘子給救醒。”
“另外,準備筆墨紙硯。”
“我要寫信給老九。”
懷清郡主的燒傷,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唐卿卿為懷清郡主醫治的事情。
而且還知道,治療效果頗好。
所以,他覺得,唐卿卿的手里,一定有治療燒傷的秘方。
這個柳知琴,也是賀源案的重要人物。
不能有所損傷。
最起碼,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有任何損傷。
李順點點頭:“是。”
很快,李順準備好筆墨紙硯,顧燼一蹴而就。
而后用火漆封口,交給李順:“快馬加鞭,送去給九皇子。”
李順接過信封:“是。”
顧燼此番從京城來汴州,輕車簡從。
隨行的,只有一些侍衛。
并未帶太醫。
而汴州城的大夫們,肯定和京城太醫差距甚多。
柳知琴的燒傷程度,如果讓太醫出手。
太醫院里任何有些資歷的太醫,都一定能將柳知琴給救醒的。
畢竟,只是救醒而已,很簡單。
又不是一定要治療好傷疤,恢復如初。
但是汴州城的大夫們,就都有些束手無策,再加上顧燼的人一直在一旁盯著。
他們就更緊張了。
緊張之余,也就越發的不敢開藥。
生怕治不好,顧燼再治他們的罪,一個個畏首畏尾的。
故而,在他們的醫治下,柳知琴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越來越重了。
完全靠參片吊著命。
顧燼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一旁的大夫們,也越發的戰戰兢兢,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和去祖宗團圓了。
直到……
一天一夜后,前去給顧沉送信的侍衛回來了。
手里拿著兩被火漆密封的信。
還有兩個小瓷瓶。
“王爺,這是九皇子殿下給您的回信,還有兩瓶治療燒傷的藥。”侍衛說道。
顧燼先接過那兩個小瓷瓶。
每個小瓷瓶外,都貼心的裹著一張紙,上面詳細描述了該藥的療效,以及用法用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