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遵命。”宋志輝點點頭,心里一顆石頭總算落了地,整個人也長吁一口氣。
他們距離汴州不遠。
雖然汴州城內發生的一切,他并不能完全知情。
但曹玉海等一眾汴州官員集體下大獄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的。
就是這位皇子的手筆。
雖說,朝廷的邸報中言明,九皇子夫婦南行,是為了補充山河圖。
但他又不是瞎子聾子。
好歹是個知州。
自然也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有一些不一樣的猜測。
他覺得,九皇子南行,是為了巡視江南。
順便清剿凌王的殘余勢力。
幸好宋州一向不得看重,他這個知州也沒被凌王放在眼里,算是逃過一劫。
倒是因禍得福了。
如今,九皇子也說了,他只是路過這里。
明日一早就離開。
那他應該不會步曹玉海的后塵了。
他身處宋州知州這個位置多年,雖然沒什么建樹,但也沒什么過錯。
倒也不怕查。
最多被呵斥幾句,或者貶職。
應是不會蹲大獄的。
宋志輝帶領宋州一眾官員,恭敬送了顧沉上樓。
顧沉下樓,攏共也沒有一盞茶。
只和他們說了幾句話,便以明日一早還要繼續趕路,讓他們退下了。
等到顧沉上樓后,宋志輝一顆心更自在起來。
連忙招呼眾官員,齊齊離開。
今天,他能睡個好覺了。
等到明日九皇子一行徹底離開宋州后,他還要辦個宴會慶祝一二。
卻說汴州城內。
唐卿卿送來的藥,效用極好。
柳知琴后半夜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身上火辣辣的疼,讓柳知琴不自覺的痛呼出聲。
嗓音沙啞,如同千百粒石子同時刮過地面,讓人不由自主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娘子,您醒了。”守在一旁的小丫鬟立刻上前一步,一臉欣喜道。
“水,水……”柳知琴啞著嗓子叫道。
“有,有,馬上來。”小丫鬟立刻倒了一杯溫水,而后用湯匙,小心翼翼喂進柳知琴的嘴里。
溫熱的水,瞬間滋潤了柳知琴火辣辣的如同撕裂了一般的嗓子。
她貪婪的喝著。
不一會兒,一杯水就見了底。
柳知琴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些許,但是身子左側,尤其是左胳膊,疼的厲害。
像是剝皮抽骨一般。
柳知琴不自覺的抬手想去撫摸,卻被小丫鬟及時制止了。
“娘子可不能摸。”
柳知琴蹙著眉頭,啞著嗓子問道:“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染了風寒?”
“好疼,好難受啊。”
“身上像是被剌了無數刀一樣。”
“嘶……”
一邊說著,柳知琴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丫鬟聲音聲音中帶著哭腔:“咱們府中發生了火災,娘子被火給燒到了。”
“幸好水龍隊的兩名侍衛大哥不懼火情,將娘子救了出來。”
“又幸好王爺隨身帶有良藥,這才救得您的性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