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源不想死。”
“他便用"寶箱"來威脅民女。”
“他知道寶箱,那就知道民女的秘密,他以為,民女會受他的威脅,救他出去。”
“他提財產轉讓文書,就是想提醒民女,印泥假死之事。”
“因為,他之前就干過這種事情。”
“讓他的一個下屬。”
“此事,民女是知情的,他估計也自信的以為,民女受了他的拿捏。”
“哼!”
“真是太小瞧民女了。”
“民女不愿受他威脅,因為這威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將假死藥,換成了真死藥,讓賀源一命嗚呼。”
“如此以來,才算后顧無憂。”
“賀源并沒猜到臣女如此膽大,故而才啃食了食指上留下的印泥。”
“為了不被察覺是假死,甚至將印泥啃食干凈。”
“他一向謹慎小心。”
“估計也沒想到,這最后的謹慎小心,要了他的命,而且還早就了一個懸案。”
說到這里,柳知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聰明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他也算罪有應得了。”
說完,柳知琴正正身子,對著顧燼跪了下去。
“民女毒害罪臣,愿意認罪。”
顧燼的手,卻在箱子上輕輕敲了敲:“這里面的東西,你說說看。”
柳知琴忍不住抬眸看了顧燼一眼。
這箱子就在眼前,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為什么還要自己說說看?
難道,王爺是在給自己機會?
主動坦白,和被動查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柳知琴抿著唇,思索著顧燼此番話,到底有什么深意。
顧燼的手,再次敲了敲:“柳娘子,怎么不說話?”
柳知琴想不通,索性不再想。
反正如今已經被人贓并獲,她是逃不脫了。
既如此,那就招了吧。
畢竟坦白從寬,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柳知琴深吸一口氣,說道:“回王爺,箱子是民女的一些密信,還有名單和賬冊。”
“密信,是和民女背后主子互通的。”
“名單和賬冊,都是民女為主子辦事所用的。”
顧燼又問道:“你主子是誰?”
柳知琴頓了一下,而后抬眸看向顧燼:“王爺,一定要說嗎?”
顧燼瞇起眼睛:“你說呢?”
柳知琴又抿了抿唇:“反正今日被抓了,信件都在這兒,說不說的您都會知道。”
“民女背后的主子,是三皇子。”
顧燼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么?”
柳知琴說道:“民女說,民女背后的主子,是三皇子。”
顧燼捏緊了手指,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三皇子,顧景……
這怎么可能?
顧景一向大喇喇的,沒有心機。
最重要的是,他臉上受傷了啊,而且傷的很嚴重。
以他如今的慘貌,是不可能承繼帝位的。
那他還折騰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