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費氏連連點頭,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總算過去了。
因為這件事情,水上盛宴草草結束了。
翠香被當眾打了五十板子。
幾乎要了一條命。
最后血跡斑斑的被抬了回去,孫妙言眼睛都哭腫了。
因為有翠香背鍋,此事就算過去了。
不過唐卿卿離開之前,還是敲打了眾人一番。
此事,是最后一次。
若是還有誰,膽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就主子仆從一起懲治。
說完這些,唐卿卿和顧沉一行就離開了。
馬車上,費三娘還在憤憤道:“分明就是那位孫小姐的主意,結果讓丫鬟背鍋。”
唐卿卿說道:“希望她能想明白,別辜負了她丫鬟的半條命。”
費三娘抿了一口茶:“我看夠嗆。”
主要還是,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就是孫妙言所為。
否則,她才不會輕易讓一個丫鬟給孫妙言頂罪呢。
通判孫府。
孫妙言眼睛紅的像是要滴血。
她剛剛去看了翠香,股背間都沒有一塊兒好肉了。
好在行刑的人比較有分寸。
沒有打的筋骨皆斷。
翠香還在昏迷中,額頭上的溫度燙手。
府醫給開了藥。
孫妙言剛剛看著醫女給翠香上了藥,這會兒出來透透氣。
實在是屋子里血腥味兒太濃了。
瞧著翠香那副凄慘的樣子,她心里真的很后悔。
她不該癡心妄想的。
不但沒能成功,還帶累了孫家的名聲,以及翠香的一條命。
她只是一個螻蟻,就該好好的做螻蟻該做的事情。
不該癡心妄想。
孫妙言走到一旁的涼亭里,呆呆的看著夜空的星星。
眼淚再一次滑落。
片刻后,如洶涌的江河,一發不可收拾。
“言言……”一道溫潤的聲音,自夜色中響起,像春風一樣。
孫妙言胡亂抹去自己的眼淚,起身道:“二叔。”
孫釗自夜色中走出來。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勾勒出頎長的身子,眉宇間始終都帶著溫潤的笑意。
給人一種“君子端方,如玉溫良”的感覺。
很舒服。
孫釗走到亭子里,看著孫妙言的淚眼,而后掏出一方手帕來。
“快擦擦眼淚。”
“雖然是夏季,沒什么寒風。”
“但哭的久了,稍微被風一吹,也容易干疼難受。”
“而且,眼睛哭腫了,明天還怎么見人?”
孫釗的話音落下,孫妙言哭的更兇了:“二叔,是我害了翠香,是我……”
“此事已經蓋棺定論,不許再說了。“孫釗打斷道。
“不管事實如何,如今都是翠香背主,私自行事,且已經受到了懲罰。”
說到最后,孫釗的語氣中帶著一抹嚴肅:“記住了嗎?”
孫妙言這才用力的點點頭:“是,我記住了。”
等翠香醒來后,她一定會好好補償她。
孫釗滿意道:“我們言言一向最聰慧,一定明白二叔的良苦用心。”
“你放心,翠香的家人,我會好好給他們一筆補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