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迫使那人抬起頭,賀氏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瞪大了。
這,這不可能。
此人名叫曹闖,是曹玉海培養在暗處的心腹。
這些年來,對曹玉海都忠心耿耿。
且對她這個當家夫人,也十分尊敬。
雖然,她和他并不熟悉。
只是見過數面,知曉曹玉海名下有這么個人,是曹玉海的左膀右臂。
不可或缺。
故而,她認得曹闖,但并不熟悉。
“怎么?曹夫人認得此人?”顧燼抬眸,看向賀氏。
賀氏抿著唇,略微沉默片刻后,這才點點頭,聲音沙啞:“認得。”
顧燼滿意道:“那就說說吧。”
賀氏深吸一口氣,看向曹闖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
她的兒女,如今還要受王爺庇護。
故而,她只能為王爺效勞。
賀氏又深吸一口氣:“此人乃是我夫君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得力手下。”
“從來不在明面上行走,一般都是隱于黑暗中。”
“他出現在此行隨從中,大概率是為了救我夫君而來。”
反正他已經被抓了,救不了人了。
既如此,那她就好好做個人情,自己的兒女謀求一番吧。
天大地大,也不如自己的兒女大。
“他不是來救你夫君的。”顧燼搖搖頭,說道。
“什么?”賀氏一愣。
“他此行,是專門來找你的。”顧燼繼續道:“且,已經找過你了。”
賀氏更懵了:“啥?”
顧燼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侍衛立刻將曹闖的衣袖擼了起來,露出一截手腕來。
手腕上,赤色的胎記瞬間映入賀氏的眼簾。
賀氏立刻站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曹闖,隨即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那簪子,是你給我的?”
曹闖并不答言。
賀氏卻已經認定了是他所為,畢竟這胎記可不能作假。
那晚,她看的真真的。
就是這雙手。
“曹闖,你說話啊。”賀氏抿緊了唇。.
“你為什么要用我兒女的安危來威脅我?為什么要讓我殺了柳知琴?”
“你是夫君的左膀右臂,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曹闖還是不說話。
顧燼卻開口了:“這很簡單啊。”
賀氏的目光,立刻落到了顧燼的身上,曹闖也不受控制的看過去。
“王爺,還請告知。”賀氏一臉恭敬道。
顧燼掃了曹闖一眼,這才說道:“他是曹大人的左膀右臂,行事自然是受了曹大人的囑托。”
賀氏身子一晃:“曹大人的囑托……”
“王爺的意思是,是我的夫君用我的孩子來威脅我?”
顧燼點點頭:“是的。”
賀氏身子又是一晃:“這,這不可能。”
說著,賀氏的目光開始到處搜尋,她正在找曹玉海,她想當面問個清楚。
自從和曹玉海成親以來,他們夫妻很是恩愛。
他不可能這般算計自己,算計自己的兒女的。
可是,曹闖就站在這里。
還有她之前親生經歷的。
她不得不信。
很快,賀氏的目光就鎖定了曹玉海,她急切的叫道:“夫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