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處,也沒什么特別的含義。
寫完后,朝云公主又細細檢查了一遍,尤其是給南召太子的那封信。
確定沒什么不妥后,這才找人送了出去。
她相信,太子哥哥能看懂的。
畢竟,她小時候,他們就一起這么玩過。
沒錯,南召太子,就是她思來想去給自己尋的退路。
相比起南召帝來,南召太子少了幾分猜忌,多了幾分仁慈。
若是此番危機可渡,她愿意全力支持太子兄長。
畢竟,她如今可是和親公主。
而且,她身后還有母族可用,兩番相加,也是不一股不弱的力量。
以太子兄長的聰慧,相信他會做出令她滿意的選擇。
她也不怕這封信會落入南召帝之手。
因為給南召帝的那封信,她也刻意勾抹了兩次。
而且自己都很潦草。
看起來,都像是寫的很著急。
最重要的是,兩封信一模一樣,不存在其他的消息傳遞。
至于為什么情急下寫兩封,分別送出去。
朝云公主也已經想好了。
當然是防止有送不出去的,所以雙管齊下。畢竟,北梁的將軍,都已經親自來放狠話了,她著急之下選擇雙手準備也是正常的。
接下來,就是等了。
等她這條后路,到底通不通。
她相信,太子兄長不會讓她失望的。
顧沉叫走了燕銘學。
才一進門,顧沉什么都還沒說,什么也都還沒做,燕銘學就自己鬧出了很大的聲響。
桌椅滑動的聲音,很大,很刺耳。
還有拍桌子的聲音。
以及,燕銘學發出的悶哼。
外面的人聽起來,就像是他們兩人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顧沉蹙眉:“你干什么?”
燕銘學做完這一套,才解釋道:“我此番前來陳江,暗地里肯定有很多雙眼睛盯著。”
“當然是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
畢竟,林文柏此番前來,是為了看望自己的外甥女。
他一個外人跟著,說不過去。
當然,震懾南召公主,算是一個由頭。
但此事,林文柏一人也能做,他同行的理由,不夠。
若再加上一個欣賞九皇子妃,那就足夠了。
況且,他只是“單戀”,也不會影響九皇子妃的名聲。
畢竟,少年慕艾,不很正常嗎?
這樣一來,大家就不會懷疑他此行是為了見顧沉,和顧沉商議要事了。
這是他來時路上就想好的對策。
顧沉瞬間明了,眉頭蹙的更緊了,表情也嚴肅的很:“燕銘學。”
燕銘學一愣。
自從他倒入顧沉的陣營后,顧沉鮮少這樣用全名來稱呼他。
每每這樣稱呼的時候,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燕銘學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
顧沉的表情,越發的嚴肅起來:“你可知,我一路走來,做的樁樁件件,都是為了什么?”
燕銘學一愣,抿了抿唇,半晌后才說道:“還請殿下明示。”
顧沉目光,直直的盯著燕銘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所在乎的人。”
“我希望他們能平安順遂,能快樂健康。”
“可以永遠躲在我的身后。”
“而不是站在風口浪尖上,替我一起承擔風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