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蹙眉:“難道,有仇有怨?”
眼見自己已經被拆穿,顧暄干脆不裝了,他怒視著顧沉。
而后高聲質問:“你為什么要和父皇胡說八道的陷害我?一次又一次?”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陷害,這半年來,我過的什么日子?”
“父皇屢屢猜忌。”
“朝臣們也因此疏遠了我。”
“還有,各位弟弟對我,也不如往日。”
“你知道我過的有多苦嗎?”
“我拼命的想要自證,想要辯解,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對父皇讒言。”
“既然你想毀了我,那我想殺你也是應該的吧?”
“畢竟,是你先對不起我在先的。”
越說,顧暄就越覺得自己委屈,說著說著,竟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哭聲響天震地的。
顧沉和顧時,都不由的替他尷尬起來。
顧暄越哭聲音越大,在顧沉和顧時面前,堂堂皇子哭的像淚人一樣。
眼睛紅通通的,看著好不可憐。
顧沉抿了抿唇,而后微微嘆一口氣:“原來,你是這么想的。”
顧暄抹去眼淚,又止不住打了一個哭嗝。
故而,他原本怒氣騰騰的聲音,就變得有些滑稽:“難道……嗝……我想錯了?”
“當然錯了。”顧沉慢悠悠的說道:“而且是大錯特錯。”
顧暄一愣:“什么?”
顧沉聲音平淡,看向顧暄的目光中帶著憐憫:“我說,你想錯了,大錯特錯。”
顧暄抿著唇,還有些不服氣:“那你倒是說說,我哪里想錯了?”
“你敢說,你南下后,沒有遞給父皇參我的折子?”
“沒有屢屢做假證,沒有屢屢陷害我?”
“你敢發誓嗎?”
顧沉很平靜的舉起手來:“敢啊,我敢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做假證,陷害你。”
“甚至,我還和父皇提及,你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這回,輪到顧暄不會了。
他瞪大眼睛盯著顧沉,眸底流露出一抹迷糊:“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顧沉搖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顧時則是適時說道:“九皇兄的意思是,他并沒有陷害過你,甚至還為你開解過。”
顧暄皺著眉頭:“這,這不可能。”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老九上書父皇,父皇才對我百般忌憚的。”
“我被父皇懷疑,最近半年來才會屢屢不順。”
“都是老九的錯。”
“那些奏折,那些證據……”
“老九,你敢說,那些不是你交給父皇的?”
顧沉語氣平平:“是我交給父皇的。”
顧暄一雙眸底猩紅,死死的盯著顧沉:“所以,你這是承認了?”
顧沉繼續道:“我此番南下,清洗凌王叔的殘余勢力,沒想到竟調查到諸多事情。”
“比如,凌王叔一直都與一位皇子有所合作。”
“這位皇子是誰,我肯定要調查。”
“從汴州開始,那些官員的招供,都是二皇子。”
“無論人證,還是物證,都指向你。”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
“你會不會將你查到的所有一切,都如實的上報給父皇?”
顧暄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證物證,不是你捏造的,而是你查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