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博弈的人,一般都會自己認輸。”
“阿衡,我等你主動認輸。”
說完,烏云雅就轉身離開了,毫不拖泥帶水。
阿衡眉頭蹙的更緊了。
和他預想的不同。
府醫動作很快,很快就熬了一碗藥過來。
阿衡不配合。
府醫也不著急,直接一根針扎在他的穴道上,他登時便軟在了那里。
然后眼睜睜看著府醫將那碗藥給他灌下去。
喝完藥后半個時辰,又有相同的辦法灌了他一碗雞湯。
空落落的,火燒火燎的胃里,頓時熨帖了幾分。
只是,渾身麻的厲害。
像是被螞蟻啃噬一般,麻癢的難受。
偏偏,他又動彈不得。
那種滋味兒,實在難受,饒是阿衡定力十足,也有些撐不住的發出了悶哼聲。
一旁的府醫笑笑:“姑爺放心,我這針不會有后遺癥的。”
“就是當下難受一些。”
“還請姑爺堅持堅持,約莫一個時辰后就好了。”
“姑爺若是日后不好好喝藥的話,我就只能繼續用這個法子了。”
“藥呢,是一天兩次,補湯呢,是一天三次。”
“就算有重合的吧,那最起碼也要三次。”
“也就是每天有三個時辰難受些。”
“姑爺可能堅持?”
“話又說回來,堅持了又能怎樣呢?到時候還是要成親的。”
“有我在,您絕對死不了的。”
阿衡閉上眼睛,不搭理那府醫,默默忍受著渾身的麻癢。
府醫只是笑笑,便轉身離開了。
阿衡靠在床頭,咬牙忍受著。
好不容易等到全身麻癢退去,他發現自己還是沒有力氣。
他連站起來都不能。
抬手都累半天。
他現在,就像個廢物,連自殺都做不到。
阿衡的表情,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絕不會妥協。
可眼下,卻連死都不能。
他該怎么辦?
或許,他該找個外援,比如和烏云雅的家人們談一談。
她的家人們一定不愿意她嫁給自己的。
畢竟,自己身份不明,而她是烏爾蘭斯的貴女,他們之間,差的很多。
只是,他要怎么才能見到她的家人?
先假裝妥協?
就在阿衡正在頭腦風暴的時候,屋門再次被人打開。
阿衡不自覺抬眸看過去。
不是烏云雅,不是府醫,也不是送飯的小丫鬟,而是一名年輕的男子。
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
一雙眼睛,和烏云雅有幾分相像。
阿衡愣了一下。
自己才想找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就已經迫不及待找上來了?
那正好。
而且看這人的表情,應該也是不贊同的。
“你好,我是烏云雅的哥哥,我叫烏克斯。”來人用流利的北梁話自我介紹道。
“你好,北梁阿衡。”阿衡努力撐起身子,虛弱的說道。
“聽說,你要和我妹妹成婚了?”烏克斯問道。
“我不愿。”阿衡看著烏克斯,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在,是被迫留在這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