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等下朝后,去地圖上找找窮鄉僻壤的地方。
讓那位朝臣好生去發展。
發展好了,便可將功抵罪,若是發展不好,那就別怪自己不講情面。
至于說偏袒逍遙王……
沒有的事兒。
逍遙王行事,他最為信服了,絕不會無的放矢。
逍遙王既然下手整治,既然殺個人頭滾滾,就證明他們該被整治,所犯之事該死。
他這是相信事實,他這是愛重百姓。
怎么能叫偏袒?
罵完之后,顧時舒坦了許多,轉而又看向剛剛上書彈劾顧沉的那名官員。
“朕記得,你與真定府那邊,并無聯系。”
“那你是替誰上書的?”
那位官員抿著唇,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宋本昌的身上。
雖然只一剎那,卻被顧時捕捉到了。
“皇上,臣是覺得逍遙王在真定府殺了太多官員,對他影響不好,對您也影響不好。”
“故而,才上書的。”
“并沒有任何私心,還請皇上明察。”
顧時蹙眉:“那就明察。”
說著,顧時吩咐道:“燕銘學,此事就交給你徹查,看看姚大人究竟是何故上書,之前接觸過什么人。”
燕銘學站出來:“是,微臣領命。”
姚大人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滴了下來,他雙股戰戰的,幾乎站不穩。
燕銘學是何許人也?
新皇上任,他已經是刑部尚書,一把手了。
做事雷厲風行,手段更是老道。
最最重要的是,燕銘學和逍遙王交往過密,關系良好……
讓他去查,那不是……
更何況,他自己也不禁查。
因為,今兒這一出,他確實是受人之托的。
燕大人出手,估計盞茶的時間就能查出來,宋本昌接觸了他,還給他送了厚禮。
想到這里,姚大人有些后悔。
他不該答應宋本昌的。
之前,宋本昌他們上奏,就被皇上痛罵了一頓。
他怎么忘記了?
想到這里,姚大人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撲通一聲跪下:“皇上,臣知錯。”
“是宋本昌宋大人給臣送了厚禮。”
“他說,逍遙王在真定府大開殺戒,之前他們上奏,卻因為自身有污點,被皇上怒罵。”
“是他們身形不正,被皇上罵是應該的。”
“但逍遙王所行,確實太過。”
“他還說,臣與此事無關,若臣開口上書,皇上定然能聽進去一二。”
“臣便鬼迷心竅了。”
“皇上,臣知錯,臣不該彈劾逍遙王。”
“逍遙王行事雖然殘酷了些,但確實是為國為民,絞殺的都是國之蛀蟲。”
一旁的宋本昌聞言,撲通一聲跪下。
額頭上冷汗直流。
“皇上,臣只是覺得,您新皇登基,逍遙王卻拿著尚方寶劍肆意斬殺官員……”
“肆意?”顧時打斷宋本昌的話,目光冷冽如刀:“真定府的官員,罪行罄竹難書,本就該斬殺。”
“逍遙王都是依照北梁律例行事,何來肆意一說?”
“倒是你……”
“你身為真定府一名縣令的親戚,平日里也收了他不少孝敬吧?”
“你這不是怕朕的名聲受損。”
“而是怕查的越深,你就越無處可藏。”
“你都是為了你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