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見到官員就怕。
而且,若是沒做過,心中自有正氣,又怎么會害怕?
班主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些懷疑。
但是隨即,他又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他怎么能懷疑自己的弟弟呢?
兒時,可是弟弟不顧一切救了他的性命。
他們血脈相連,是世上最親的人。
凌風繼續說道:“你這個弟弟,卻沒有那么想。”
“他給猛虎下發狂的藥,弄死你手底下的馭獸師,嫁禍給你手底下的雜役,傷了幾十名百姓。”
“你身為馴獸班子的班主,雖不是你指使的,但也難辭其咎。”
“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這班子也要被強行解散了。”
“你覺得,他是真心把你當哥哥嗎?”
班主嘴巴動了動。
他想要反駁,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他扭頭看向宋友河,這才發現宋友河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兒。
他抿了抿唇,聲音沙啞:“友河,你告訴大哥,你到底做沒做過?那發狂的藥,和你有沒有關系?”
宋友河拼命搖頭,帶著一絲哭腔:“大哥,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我什么都沒做。”
“我這幾日確實去過藥堂,那是因為我不小心割傷了手。”
“所以才去拿些金瘡藥的。”
說著,宋友河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好大一條傷痕,已經結了血痂,看起來挺厲害的。
班主一下子就急了:“你這手怎么割傷的?”
他弟弟是秀才,雙手最金貴。
尤其是他弟弟,左右手都會書法,若是傷到了,影響到了手的靈活……
宋友河解釋道:“就是那天在后臺收拾,不小心被片子刀劃到了,傷口雖然長,但并不深的。”
“已經讓大夫看過了,沒有任何影響。”
“大哥放心吧。”
班主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凌風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宋友河心頭一跳。
“本官已經找到人證物證,由不得你抵賴。來人,將宋友河拿下。”凌風說道。
“我是秀才,你們不能隨便拿我。”宋友河白著臉叫道。
“就算你是知府的人,也不能隨便拿我。”
“我有功名在身。”
“我……”
后面的話,宋友河沒說出口,因為他看到凌風拿出一個令牌來。
那是逍遙王的令牌。
先帝最疼愛的皇子,新皇最敬愛的兄長。
天下誰人不知?
宋友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嘴唇蠕動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凌風擺擺手:“帶走。”
班主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雖然不認得那令牌,可是看弟弟那副樣子,也知道此人不可得罪。
但最終,他還是咬牙上前一步:“大人,我弟弟他……”
凌風看了一眼班主:“你可跟著一起來。”
班主感激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而后,快步跟在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