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段正淳臉色蒼白,整個人精氣神兒都沒了,仿佛病入膏肓。
看到劉高來了,段正淳眼中一亮。
他嘴里“嘰里咕嚕”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口水從嘴角淌下來。
他想跟劉高比劃什么,但是動彈不得,抬起手仿佛都要耗盡全身力氣。
“正淳這是得了什么病?”
劉高握住了段正淳的手,感覺這手哆哆嗦嗦的,連反握劉高都做不到。
“老毛病了!”
高泰明在旁邊陪著笑臉說:
“這病以前就發作過,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須醫者以金針度穴,七七四十九日之內,段侯爺便能恢復正常起居。
“陛下不必擔心,這段時日我們都會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大理不會亂。”
劉高點了點頭,看向段正淳的雙眼。
段正淳的雙眼有些呆滯,好似魚目。
從段正淳的病房出來,高泰明把劉高他們帶到住處,請他們沐浴更衣。
“稀里嘩啦……”
碩大的木桶里,熱氣騰騰的水面上鋪滿了新鮮玫瑰花瓣兒。
劉高閉著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著方金芝和答里孛的伺候。
方金芝和答里孛一前一后給劉高搓嘎嘎。
按理說后宮不得干政,但是方金芝忍不住提醒劉高:
“陛下,這個高泰明可能有問題!”
答里孛也說:“是呀陛下,段正淳的病也蹊蹺,我從未聽說過這種病!”
劉高一邊跟方金芝打太極一邊說:
“你們認為高泰明想要對我不利?”
方金芝被他打得小臉兒潮紅:
“陛下,段正淳跟咱們分別的時候,說的話就怪怪的……
“他說陛下一定要早些來,遲了,花兒都謝了……
“該不會是暗示什么吧……”
劉高笑了:“或許是吧。”
答里孛擔心的說:“咱們在大理人生地不熟,又缺人手,該如何破局?”
劉高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他如何布局了。”
見劉高如此淡定,甚至還有心思玩,方金芝和答里孛也就放下心來。
在大木桶里玩了一個時辰,劉高方才水淋淋的起身,走出了大木桶。
方金芝和答里孛兩個好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大木桶里,小臉兒粉嘟嘟的。
真是爛泥糊不上墻!
劉高回頭看了一眼她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習武之人也不行啊!
尤其是答里孛,別看她是馬背上長大的,騎術還不如潘金蓮呢!
雙手抱起了答里孛,把她放到了大床上,又把方金芝也抱到了大床上。
答里孛和方金芝擦拭身子的時候,劉高披了一件睡袍,踱出了庭院。
“陛下!”
劉高抬眼一看,原來是高泰明。
高泰明看到劉高脖子上種的草莓,眼中閃過一絲男人都懂的笑意:
“陛下,臣為陛下在本地名勝洱海接風洗塵!
“宮船上已經備下了酒宴歌舞,只等陛下方便就可出行!”
“是嗎?”
劉高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臣愿為陛下肝腦涂地!”
高泰明滿臉都是諂媚。
于是劉高在方金芝和答里孛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帶著楊再興、高寵、何元慶、狄雷這四小只去了洱海。
一路上前呼后擁,氣派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