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殘疾?何人能傷武安君?”姬允炆一怔,難以置信道。
“陷空山是我南疆奇境,每百日,便有真鳳虛影展翅,尖鳴長嘯,遨游天際,聽聞它受傷之后,會頃灑鳳血。”
“真鳳之血,血入土而沉,生鳳凰玄木,倘若一滴,便可得百般造化,造就一個天驕。”
段正淳緩緩說著,眾人無不沉默,有一種難言的震顫,腦海中浮現一道昔日的身影。
那白衣少年,不過二十四五歲。
少年遙指九天,風采絕世,霸氣無雙,掃蕩天下。
后姐姐生下女兒,他為外甥女求真鳳之血,孤身一人,白馬銀槍,獨去陷空山,尋求真鳳之血,方才陷落。
他們都經歷過武安君橫掃天下之時。
舉世無雙,蓋世奇才,一人幾乎挑了大商所有周邊勢力,排兵布陣,單人破陣。
遠處一道金羽長衣的少女,站立在人群中,一言不發。
姬允炆心中微動,輕聲嘆息,他錯了嗎?
“今日之后,星月為第一公主,長公主,即日起武清云,則追封為貴妃,百年之后,伴在朕陵寢旁。”姬允炆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武安君一定回來了,他沒有出現,但姬星月在此,就足矣了。
他需要好好籠絡一下父女之情。
“可惜你母親福薄,朕心難安,冷落了你們母女倆。”姬允炆眼角落淚,望向姬星月,輕聲道。
“星月謝過父皇。”姬星月微微躬身。
遠處所有皇子,盡皆艷羨。
武安君不過顯露消息,姬允炆便那么大的反應。
倘若真的現身,姬星月便是長安城最靚麗的一顆明珠。
“不知,那位鼎鼎大名的蘇鎮撫使何在?”段正淳忽然拱手道。
“對了,蘇長青何在?”姬允炆微微皺眉,環顧四周道。
他只看到段天涯,上官海棠,確實沒見到蘇長青的身影。
有個東廠幡子,忽然來到曹正淳跟前,在其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曹正淳驟然臉色一變,連忙躬身跪了下來,望向姬允炆道:“陛下,國舅爺在船上,被賊人所殺!”
“什么?”
太后遭遇晴天霹靂,那可是他唯一一個弟弟,兩眼一翻,幾乎暈了過去,直至回過神來,才連忙道。
“國舅在船只之上,身邊有數十個護衛,誰人可以殺他?”
“母后,朕定將其扒皮抽筋,誓殺此賊!”姬允炆冷聲道。
一具尸體很快被抬了過來。
“國師,能否可以推斷此賊?”姬允炆詢問道。
“此道我不擅長,我佛慈悲……”普渡慈航瞥了姬星月一眼,雙手合十,平淡道。
他棋差一招,被姬星月,在皮下種下月亮。
但,那只是他借用李蓮英的皮,暫時受制于人,他真正的肉身,是千足蜈蚣,身軀百米之長!
二人斗法,還需良久,方能分出勝負。
這傷口擺明了阿鼻道三刀。
天下間,唯有那傷到自己手的蘇長青,還有歸海一刀,會用此刀。
不過,和他有什么關系……賣姬星月一個面子,這肉身暫時不能丟。
普渡慈航慈眉善目,心中卻淡漠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