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賣詩詞字畫,一般很少這么做。
而且,寧遠這屋內的詩詞字畫,還是外面那些,根本難以比擬的!
隨便拿出去一首,都能掀起一番波瀾。
不過,再一聯想到之前,寧遠愿意讓人將詩詞,拿到錢塘詩會上匿名販賣,他心中也就變得釋然了。
盡管家里很窮,但眼前這個童生,并非是一個貪圖繁縟虛名的人!
要不然,也絕對不會匿名販賣!
“好!好!!好!!!”
不等寧遠回答,舒立賢連道了三聲好。
隨即,他便急忙轉身,指著墻上的一幅竹石字畫,急迫道,“小伙子,不知這一首詩詞字畫,可否賣與老朽?!”
說話之間,舒立賢已經走到了竹石字畫跟前,雙眼撲閃閃的發光。
喉結,也實在頃刻之間,狠狠地動了又動。
“…………”寧遠。
寧遠沒想到,這個老頭,還真是挺識貨的。
這一首竹石字畫,可是足以流傳千古的名句!
而且,它還是一首自詡高風亮節的名詩!
一般,做官的人最是喜歡。
“莫非……這個老人家中,也是做官的?”
寧遠心中暗自猜測,隨后,寧遠便笑了笑,頗為難色地道:“老人家,這幅竹石字畫,有些貴啊…”
然而,寧遠此話剛剛說完,舒立賢突然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兩!”
盯著寧遠的同時,舒立賢欣喜地道:“小伙子,這已經是老朽,能拿出的最高價了。只要你將這幅竹石字畫,賣給老朽,老朽還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
舒立賢鄭重其事的盯著寧遠,眸光充滿了真摯。
雖然,對于商人來說,五百兩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對于舒立賢這種,一生為官清廉的人來說,能夠拿出五百兩來,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寧遠見舒立賢言語誠懇,不像是在說假話,便點頭笑道:“好,成交!”
“好,小伙子,夠爽快!”
舒立賢點了點頭,立馬從袖中掏出一張五百兩銀票,遞給寧遠,“如此,那老朽……就不客氣了。”
當即,舒立賢親自取下竹石字畫,小心翼翼的收卷了起來。
那輕手細致的模樣,生怕將字畫給弄壞了似的,直讓寧遠哭笑不得。
“多謝你了,小伙子!”
收起了字畫,舒立賢望了寧遠一眼,從袖中掏出一塊半掌大小的牌符,遞給寧遠道,“小伙子,你好好準備此次的院試考,
若是你有什么困難,可憑借此牌符,來舒府找老朽,老朽定不食言!”
隨后,舒立賢握手中字畫,高興地出門而去。
待舒立賢走了過后,寧遠低頭一看,符牌上面,寫著一個黑色的“舒”字。
舒字?
莫非……這個老人,是錢塘縣的縣令大人?
不對!
寧遠記得,錢塘的縣令,乃是一個中年男子,遠沒有這老者年紀。
那么,眼前這個老者,怕是在縣令府里面做事吧?
寧遠只能如此想到。
畢竟,對于錢塘縣這些大人物,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未曾聽說過,更未曾見過這個老人。
寧遠只將他,當作是縣令府的人而已。
至于究竟是誰,寧遠也猜不到。
“哈……”寧遠打了個哈欠,關上房門,便抱著銀票,上床睡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