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哪天,就能夠嫁給一個富人。”
“我也會當個享清福的闊太夫人!”
王氏自言自語的換上新衣服,又對著鏡子打扮一番,方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路過寧遠家門口之際,看到寧遠一家三人的屋內,一片寒酸氣息之樣,
王氏的腦袋,故意朝著寧遠家門口猛地一甩,
雙眸重掃了一眼,又十分得意的冷哼了聲,方才滿意的扭著屁股離開。
仿佛,她此時此刻,已經是個縣城的貴婦人了那般。
對于窮酸的寧遠一家人,充滿了鄙夷。
似乎……
她這樣的顯擺一番之后,心中便找到了自我良好的優越感。
只不過,對于王氏的這般鄙夷神情,柳蕓以及星兒二人,卻是早就習以為常。
完全將之過濾掉,沒有放在眼里。
“少爺,別管那個兇女人,快給我們講講,關于那幅字畫的事情吧!”
小丫頭撅嘴努著小瓊鼻,沖門口處輕輕哼了下,立馬欣喜無比的捧著一雙小手,眼睛眨啊眨的盯著寧遠。
對于寧遠一幅畫賣五百兩的事,小丫頭好想聽到其中的過程。
光是在心中想一想,就已經激動無比。
一對粉白小拳頭,更是按捺不住的不斷晃動。
柳蕓聞言,身子先是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后,她便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笑容道:“遠兒,給娘親也說說這事吧。”
柳蕓對寧遠販賣字畫這事,與星兒一樣好奇。
她只知道,寧遠平日里讀書,很用功。
倒是對于寧遠,是否精通詩詞字畫這一類,她平日里很少關注。
一貫只是讓寧遠盡力就好,沒有給他太多的壓力。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柳蕓心中頗為震驚。
“好,娘,那兒說給您聽聽。”
寧遠咧嘴笑了笑,暫時先將王氏的事情放在一邊,隨后緩慢開口,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講了一遍。
二人越是聽寧遠緩緩講來,心情越是不斷開始變化。
越發覺得,這件事好神奇。
簡直像是說書一樣。
隨便一幅字畫,居然賣了五百兩銀子!
昨夜,足不出戶的寧遠,僅憑夢中學到的那兩首詩詞,就輕而易舉的博得了‘錢塘第一才子’的彩頭!
如若這一切,不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寧遠身上,柳蕓以及包包頭小丫頭二人,根本就不會相信。
柳蕓心中隱隱覺得,
自從寧遠那次落水醒來過后,
似乎……
面前的這個寧遠,已經與之前那個呆書生寧遠,變得有些不大一樣了。
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一時之間,她也說不上來。
“難道,遠兒真的是得到了上天的保佑?”
這個時代的人,與寧遠熟知的歷史一樣,依舊十分相信神佛這一套。
況且,
那兩首詩詞,還有販賣出去的《竹石》字畫,
以及屋內,墻壁上掛著的這些個詩詞字畫,
柳蕓一眼便能看出來,
這些絕妙的詩詞,這些奇特的繪畫技藝,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就作出來的!
而且,還一下就作了這么多!
如果不是夢中的神仙,替寧遠開了心智,寧遠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于是,柳蕓只得將之一切,全都歸咎到老天爺的頭上。
“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去寺廟內答謝一番才是。”
柳蕓在心中暗想道。
站在邊上的包包頭丫頭,捧著一顆小腦袋,認認真真的聽寧遠講述,臉上露出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
仿佛……
珠穆朗瑪峰上的積雪,都快要被小丫頭的笑臉,給融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