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埋頭的賀沖立馬重手一拱,急聲開口道:“大人,這一切都是顧俊鵬,看上了寧公子身邊的丫頭,利用草民全家來威脅草民,草民方才一時糊涂上了他的當,還請大人開恩……!”
賀沖滿臉委屈的道來,面頰之上更是“真誠”無比,完全不像是在說假話。
當場之下,賀沖邊上跪著想轍的顧俊鵬,一下就傻眼了。
他簡直難以置信,剛才還是一伙的盟友,經常與自己一起吃喝玩耍的好朋友賀沖,竟然在轉眼之間就叛變了,還在背后給他狠狠地捅了一刀。
原本想好的法子,一下就從天上掉入了海底,沒了希望,顧俊鵬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十分難看。
“既然你敢將本少爺揭出,那么,就休怪本少爺無情無義了!”
盯著邊上的賀沖,顧俊鵬心中暗恨道。
旋即,他便咬緊牙齒之下,當即拱手道:“大人,一切都是小生糊涂,作了佐證。可小生從未唆使過賀沖,都是這個賀沖,瞧見寧公子身邊的丫環起了色心,方才想要敲詐寧公子,還請大人開恩!”
顧俊鵬一字一句的緩慢道來,滿臉頰之上都是一片后悔之色。
一時之間,顧俊鵬與賀沖二人,便已經開始狗咬狗起來。
舒玉麟見狀,不由得浮起一抹冷笑。
對于這種人,他熟悉得很,凡是在沒有敗露之前,便是一副趾高氣揚之樣,一旦敗露過后便開始相互狗咬狗。
“必須對此二人,嚴懲不貸!”
舒玉麟心中暗道,旋即,他便望向寧遠,笑問道:“寧遠,方才他二人污蔑你之際,可曾提出任何條件?”
“嗯……?”聽聞舒玉麟此言,寧遠頗為詫異的皺了下眉。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舒玉麟這是有心幫助他。
雖然不知道,面前這位大人與那老人是何關系,但總歸還算是清正之人,當即,寧遠便拱手行禮道:“回稟大人,他們之前說,小生若是不賠償他們五千兩,就讓小生身邊的丫頭,抵命給他們!”
寧遠拱手之下,有條不絮地道來,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之色。
當場,賀沖以及顧俊鵬二人的面色,徒然一變,完全就呆傻住了。
五千兩???
當初,他們明明開口的是賠償一千兩銀子,可是到了寧遠這里,卻轉手就變成了五千兩!
這特么的心,到底得有多黑!
兩人的面頰皆是抽了好幾抽,他們的隨從嘍啰,以及跟來的吃瓜群眾,一個個皆是面頰忍不住狂跳了好幾下。
“好特么心黑!”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知情人的心中,都是這個心聲走了好幾遍,可是并沒有人貿然開口,說寧遠之言不對。
舒玉麟見狀,也不墨跡,當即便問師爺道:“師爺,寫好了沒有?”
“寫好了,大人。”中年男子的師爺點了點頭,便將罪紙呈給舒玉麟,舒玉麟快速瞧了幾眼,便滿意地點頭道,“遞給他們二人,簽字畫押吧!”
“是,大人。”應聲之下,師爺便走到顧俊鵬、賀沖二人跟前,將罪證遞過去,面容淡淡道:“你二人若是對此決定沒有異議,便在上面簽字畫押吧!”
“多謝大人開恩!”二人苦著臉點頭應道。
掃視著罪紙上面,見只是重則十仗,每人皆賠償寧遠三千兩銀子,臉色抽搐之下,最終,還是簽字畫了押。
此時此刻,他們一點兒也不覺得寧遠的心黑,心更黑的,乃是這個縣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