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在眾人看來,立馬就要變成一番不可多得的佳話。
“上次,曹公子與云公子相爭之際,就是因為一首詩,而讓曹公子得到了欣兒姑娘的相邀,如今曹公子再為欣兒姑娘作詩一首,只怕……哎……”
“哎……要怪,也只能怪我等才學疏淺,哎……”
“想必等會兒,曹公子便會得到李欣兒的邀請,私下里,二人單獨在閨房之中相聊沒說不定……還會長夜相談吧…”
一想到此處,眾人的心中,便是積滿了羨慕嫉妒恨。
寧遠邊上的劉云見狀,臉色都有些變得難看,當場便有些無語的擠眉,很是瞪了寧遠一眼,仿佛這一切,都是寧遠造成的一樣。
“你看我干嗎,我可什么都沒做!”寧遠一臉認真神色。
“…………”劉云嘴角略微抽了抽。
他感覺,自己就不該犯賤,叫上寧遠來仙鳳樓,而是應該直接從他的書房之中,搶一副詩詞來此地。
此時,他也只是在心中希望,李欣兒不會相邀曹云了……
也在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全都望向李欣兒而去,等著李欣兒下一句開口。
但隨即出現的一幕場景,卻是兀然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
只見,李欣兒收起詩來,略微一欠身,便款款輕聲而道:“諸位公子先聊,小女子身體不適,先退下了,請接著聽錦竹姐姐之曲。”
此言過罷,李欣兒便再次對著眾人欠身行了一禮,眸光在寧遠的身上,輕微的掃了一眼,便從臺上走了下去。
從始至終,她都絲毫沒有提及過,待會兒要不要長談之事。
更是用‘身體不適’這個理由,來搪塞了眾人的亂嚼舌根的念頭,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那般。
一時間,不光是圍觀的眾人詫異不驚、錯愕不已,就連曹云本人,也是當場臉色兀自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一首詩寫完過罷,竟然會是這般結果。
曹云直感覺,自己的臉上略有些生疼,就像是被人用鞋底板,狠狠地抽了幾個耳光一樣。
“這……”
“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是這般情況……”
“簡直……”
眾人驚得開口無言,一個個,全然皆是錯愕之色。
他們全然沒想到,堂堂的錢塘大才子曹云,特地為李欣兒寫了一首詩過后,竟然只得到一句謝話,然后就什么都沒了,簡直是讓人始料未及。
曹云的臉色,忽然之間變得有些黑沉。
但此時此刻,他卻依舊露出一副渾不在意的神色來,擺手強笑道:“能為欣兒姑娘作詩一首,實乃小生的榮幸,既然欣兒姑娘身體不適,他日再作一首便是…”
說話之間,曹云語氣盎然,絲毫沒有被打擊到的神色流露,眸光掃視之下,更是對劉云、寧遠二人充滿了不屑的蔑笑。
邊上的眾人聞言,方才從發愣中回神過來,皆是連連稱贊曹云大度、大氣……之類的話,連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