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把許茵按在灶前:“你燒火,我做飯。”
“不是為他們做的,是咱倆也得吃飯。”
“難不成做了一夜體力活,你就不餓?”
不提還好,一提,許茵肚子里咕嚕嚕的叫:“餓。”
不過也想起了別的:“你剛真沒認出來你男人啊?”
沈嫵瞪眼:“你認出來了?為什么不提醒我。”
許茵撓撓頭:“這不是我也不確定嘛。”
“就一個小煤油燈,我能看清楚什么啊,覺得皮相不錯,就把人推倒了,想著做個風流鬼,沒想到,沒做成鬼,反倒是穿進這個鬼地方。”
說著,大拇指和食指嫌棄的捏起來一個柴,丟進灶里。
沈嫵道:“這也不怪我們倆。”
這年代和盲婚啞嫁沒區別,年齡,姓名,八字,雙方一交換,家長一點頭,就莫名奇妙的結了婚,昨晚,那進被窩,還是第一次見的。
原主腦海里對自家男人沒什么印象,反倒是對許茵有很大的印象,一路全盯著自己的仇人了。
甚至,還偷偷的伸腳踢一下許茵。
不過倆人死對頭,許茵也沒善良到哪里去,沖著她吐了口水。
倆人眼神一對上就在互相嘲諷。
至于自己的男人,有點印象,就是印象不深,只知道叫什么名字——陸玄。
許茵上輩子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燒個柴熏得她難受。
看向沈嫵:“這,這種日子,要不然咱們離婚吧?”
“那倆男人皮相是不錯,但也睡過了,咱們還是想辦法去過自己的好日子。”
沈嫵皺眉回憶道:“我記得書里這是七三年,咱倆,去哪里過好日子?”
“沒介紹信縣城都出不來,有介紹信咱倆也沒工作,到城市里當盲流被抓起來怎么辦?”
許茵也想到了書里描述的特殊年代,一連的懊惱:“那怎么辦?”
說話的時間也沒耽誤沈嫵干活,挖了一大勺豬油,還覺得有些不夠,又加了半勺,油遇到高溫,瞬間冒煙,沈嫵把土豆絲丟進去,土灶發出來滋滋啦啦的聲音,香氣也隨之升騰……
沈嫵在屋里飄滿了白煙的時候一張小臉隱在這煙里道:“先看看,穩住找找別的出路。”
許茵上輩子是學藝術的富二代,除了藝術,還練馬術,音樂,但以上那些全是因為她拳腳功夫了得,父母為了提高她外在氣質讓學的。
不過這些學的都是一般人接觸不到的。
沈嫵和她認識,全是因為沈嫵不是個好人,她是釣富二代的,去學插花認識了同樣在提高“修養”的許茵。
沈嫵長了一副好身材,嬌媚的臉,至于學做飯,那是有人說拴住男人的心就拴住男人的胃了。
只是她想釣富二代,又顏狗,那些長得丑的看上她,她又下不去嘴,那些帥的,有錢還帥,這是稀缺資源,最后沒釣上男的,反倒是和一同學插花的許茵關系很好,倆人還處成了閨蜜。
知道她缺錢,許茵還給她投資,把她家里生意的邊角漏給她,沈嫵倒是過的很不錯。
這會,在這個時代,她自認有責任照顧許茵。
一邊遮著油煙以防熏臉上,一邊道:“你放心,有離婚的時機,我給你說。”
許茵又嫌棄的丟了個柴:“行,那你離婚,我跟著你……”
許茵的話剛落地,一個身影遮住了廚房的光,廚房忽然暗了下來,這光線的變化讓沈嫵往門外看一眼。
一眼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手里還拎著處理好的兔子,寬肩窄腰,背對著光,從這個角度,看不清楚他的臉,沈嫵從尾椎骨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