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怎么了?”
沈嫵被嚇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沒聲啊?嚇死我了。”
陸玄摸了摸鼻子。
沈嫵干脆起身:“你看這些。”
許茵丟給他一雙手套,自己進屋去拿了上次寄來的信。
沈嫵道:“我倆覺得覺得給龍玉嬌抹掉檔案的事情不簡單,肯定不是她說的什么功過抵消了,就繼續查了查,程白雪恰好從之前的大學退學又考到這了,我們就懷疑是她爹,不過他做的謹慎,也沒查到什么確切的證據。”
“但突然有一天,他家工作人員寫的信就寄過來了,像是故意送上門的,原本我倆還想舉報她呢,這信弄得,我倆不敢舉報了。”
“沒想到,又有人把這個放傳達室了,沒留任何寄東西的人信息。”
陸玄把那信看了,又把這次的東西看了一遍,淡聲道:“這些東西不是沖著龍玉嬌去的,是沖著程偉去的。”
許茵的臉色冷淡:“我看出來了。”
“是程野。”
陸玄的語氣肯定:“他和程家的關系沒那么簡單,我在農場見過他,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在農場待了兩年了。”
“我進去沒多久,他被程家的人接走了,一起來的人,就有程偉和程白雪。”
“他走的時候,農場還有個老頭罵他認賊作父…連著罵了幾天,罵了就哭,哭完就罵,后來聽說瘋了大冬天在外面睡了一夜,死了。”
“后來見他就在佟叔那見了一次,他在外面抽煙,問我那老頭怎么樣了,我給他說了后,不到一年,他就把那老頭的墳給遷走了……”
沈嫵和許茵相視一眼,聽到是程野的時候,心里有種吃驚也不吃驚的感覺,有種是她就合理的感覺。
沈嫵道:“那他知道許茵再查龍玉嬌的時候,干脆順水推舟,我倆解決了龍玉嬌,他解決了程偉,自己片葉不沾身。”
加上許茵這身份,舉報的效果比旁人可能還要好。
即使有事,也是她和許茵擔了,程野還在暗處。
沈嫵看向許茵:“你怎么想的?”
許茵眉宇之間有些不悅:“早想把這些送上去了。”
從她倆穿書,龍玉嬌對她倆的惡意就很明顯了,許茵是傾向把她的前途解決了,最好一輩子都在那村子里,比起來龍玉嬌給她和沈嫵寫的結局,再羊城下海出賣身體已經是仁慈了。
只是現在,被人推著走的感覺可不好,許茵很厭惡這種感覺。
沈嫵道:“這東西先放著,他肯定比咱們急,等我找機會敲他一筆,別想讓咱倆白干活。”
沈嫵的敲一筆的,那就是狠狠的敲一筆。
許茵這樣想,心里才舒坦了許多。
陸玄微微搖頭:“敲他這事,你倆別動手,程偉要出事,程野不自己舉報,他自己也不一定完全干凈,敲他一筆,你倆說不準也被牽扯進去了。”
沈嫵思索一下還真是:“那這些東西就先放著?”
許茵把東西收起來:“你說的,要想借咱倆得手,他先著急。”
陸玄陸燁滿打滿算在這能待不到十天,走的時候把沈嫵畫的圖帶上。
“這些你給花姐,交代花姐找幾個手藝好的人,在十二月前,要做出來一批,這錢是給花姐的定金。”沈嫵給陸玄一百塊錢的現金。
陸玄聽到這時間,心底也有了數,大概他們一家年底是能團圓的。
剩下那批布料顯然是帶不走的,帶火車上那馬上被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