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后,兩人終于口頭交流完了,接下來就是正事,稱重計價。
雀嘴藤壺還是說好的價格,每斤五十元,有一百一十斤,共5500元。
鵝頸藤壺則是每斤三百五十塊,只有五斤,共1750元。
兩樣加一起,總共是7250元
對于畢瑾,嚴初九一向是那么大方,零頭給免了,讓她只給7200元就好了。
錢貨兩清后,畢瑾也沒有多逗留,馬不停蹄的離開,她要回去趕緊推出這兩道菜。
得知這一趟賣了七千多塊錢,蘇月清自然是歡喜的,可是想到外甥為了掙這錢所作的付出,她又高興不起來。
這錢,真的是拿命去換回來的啊!
體恤外甥的辛苦,她準備今晚殺一只鵝,好好的犒勞一下。
兩人收拾著東西,進了家門。
嚴初九身上又濕又黏,相當不舒服,這就準備先去洗個澡。
“咦,這是怎么回事?”
沒等他回房間拿衣服,便聽到廚房里傳來蘇月清的驚呼聲,這就趕緊的走了進去,“小姨,怎么了?”
“你看!”
嚴初九垂眼看看,發現廚房的垃圾桶被倒了出來,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他趕緊到后面的門上查看,只見上面有被撬鎖的痕跡,不由就皺起眉頭,“小姨,家里遭賊了,你快看看丟了什么東西沒有?”
蘇月清忙在家里查看起來,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檢查了一通后,回來沖嚴初九搖搖頭,“沒丟什么值錢的東西!”
這話,倒是弄得嚴初九撓了下腦門,因為家里也沒值錢的東西!
不過看著蘇月清猶猶豫豫的神色,感覺她似乎有話沒說完。
“小姨,怎么了?”
“那個……不值錢的東西倒是丟了些!”
嚴初九疑問,“什么不見了?”
蘇月清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我,我穿過的內衣,丟了兩件!”
嚴初九大為火光,“過么絕代,被我知道是誰,非把他的腿打成三節!”
蘇月清見他被氣得胸膛都起伏不定,忙上前來安撫他,“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反正衣服也穿舊了,丟了就丟了,我也正好換新的!”
嚴初九知道無能狂怒是傻筆,能把賊找出來才是真本事,迅速冷靜下來點點頭說,“嗯,換新的,換好看的!”
蘇月清忍不住輕橫他一眼,心說換新的就可以了,要那么好看干嘛,又沒誰看得見!
沒有再理他,趕緊的收拾打掃起來。
報警?自然是沒想過的,只是不見了兩件內衣,做賊的好意思偷,她都不好意思說。
嚴初九則是順著后門走進了菜園,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么蛛絲馬跡。
原本并沒有抱什么指望,結果卻看到兩行鞋印。
這兩天都有雨,菜園的地特別潮濕,鞋印也不是一般的清晰。
一看就知道,這兩行鞋印不屬于他和小姨的!
蘇月清此時準備出來捉鵝去殺,結果看到嚴初九蹲在那兒。
“初九,你在干什么?”
掏著手機正拍鞋印的嚴初九頭也不回的說,“我看看能不能把賊找出來。”
蘇月清苦笑,“你偵探片看太多了吧,以為自己福爾摩斯啊,算了呀,反正也沒丟什么。”
“不!”嚴初九終于回過頭來看她,“絕不能算了,這次別人敢趁我們不在家闖進來,下次就敢把我們家搬空,再下次就可能連我們的命都敢奪走!”
蘇月清連連搖頭,“沒那么夸張,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小姨,你忙你的去吧,別管我!”
蘇月清真就沒再理他,自顧自的忙起來,家里一堆的活要干呢!
丟了內衣雖然郁悶,可對于受盡了苦難的她而言,連擦傷都不算,她已經痛得麻木了。
嚴初九卻是不管那么多,以前沒能耐也就罷了,現在長了本事,自然要竭盡全力保護她。
他將腳印拍完照后,順著腳印一路追尋,出了菜園,又上了后山。
在山上繞了一圈后下來,就到了外面的公路上,鞋印就消失了。
線索,自此也算是斷了。
不過這個斷了,只是相對于以前的嚴初九而言。
對于現在身體發生了變異,五感過人的嚴初九來說,線索不止沒斷,甚至已經大概知道賊是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