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給李美琪帶上一盞頭燈,收拾好東西,這就帶頭走入隱藏在密林中的小路。
密林中此時黑漆漆,陰森森,粘著露水還濕漉漉,看起來很瘆人,走起來也不舒服。
嚴初九擔心李美琪害怕,為了給她壯膽就無話找話。
“妹紙,三更半夜跟我來鉆小樹林什么感覺?”
李美琪想也不想的來一句,“很刺激!”
嚴初九有點反應不過來,“啥?”
李美琪實話實說,“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時間來趕海,而且還是和一個男的,就感覺很刺激很好玩!”
愛玩的女孩,孕氣也不會太差!
既然不怕,嚴初九就不操她的心了,加快腳步穿過密林。
到了海邊,退潮已經開始。
嚴初九馬不停蹄,帶著李美琪順著灘涂進發。
盡管最終的目的是那片懸崖下的藤壺,但也不會對遇到的海貨視而不見,看到啥就撿啥。
未來必定是可期的,現在還沒到不把海鮮當鈔票的地步!
聞到了螃蟹的氣味,他也會停下來摳擬擠挖,權當事前熱身。
抓幾只螃蟹,對于嚴初九而言只是小兒科,李美琪卻覺得場面驚險刺激,興奮得大呼小叫!
對于她而言,抓螃蟹可不是鬧著玩的,被大螯臂夾一下,再粗的手指都可能斷掉。
值得慶幸的是嚴初九抓螃蟹的技術明顯比開車在行,再大再兇再猛的螃蟹,到了他面前也照樣手到擒來!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被他反身摁在那里的螃蟹,李美琪竟然有一絲絲的羨慕。
這樣的感覺,就讓她很是迷惑。
一路繞行到那片懸崖的時候,兩人已經收獲不少又肥又大的螃蟹,以及別的魚蝦。
不過這些對嚴初九而言,僅僅只是餐前小菜,不值一提。
關鍵還是那些藤壺。
懸崖邊上,月光如水灑落,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嚴初九與李美琪并肩而立,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下面偶爾傳來的海浪聲。
嚴初九用電筒照了照懸崖下面,發現潮水是他在這兒趕海以來的最低位。
平時看不見的礁石,現在已經完全顯露了出來。
那些被海水長年累月沖刷過的礁石,形狀各異,有的狹長,有的扁窄,仿佛深藏著許多秘密,等待著他去探索。
嚴初九看到最底下的時候,神色就不由大亮。
這下恐怕又要發財了!
“妹紙!”在李美琪開始要系安全腰帶的時候,嚴初九遲疑的問,“要不你還是別下去了吧?”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當然是怕搞出人命!”
李美琪撇起了嘴,“你到現在還懷疑我的技術?上次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
“上次是大白天,現在是半夜,黑燈瞎火你看不見啊!”
李美琪指了指自己戴在頭上的頭燈,“怎么會看不見,你不是給我準備電筒了嗎?”
嚴初九終于沒再浪費口水了!
和這妹紙接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不知她的底細,但也了解她的性格了!
妹紙她認定的事情,勸沒有用,罵也不一定行,捆起來或許可以!
但兩人的交情也沒到可以捆的地步。
“好吧,我們一起下去,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和我要緊挨著,有什么事我們也可以相互照應。”
李美琪想說能有什么事,不過想到上次自己驚慌失措之下纏到他腰上的一幕,終于閉上嘴。
嚴初九接著又說,“另外,咱們這次改變一下策略!”
“怎么改變法?”
“先一下到底,然后順勢往上。”
李美琪想了想后說,“原本就該是這樣,依次往上挖,那樣才不會浪費低潮的時間。”
以前的時候,嚴初九為了保障海獲收入,總是從最便宜的雀嘴藤壺挖起,有了閑暇的時間,才往下搞鵝頸藤壺。
這樣看起來有點本末倒置,鵝頸藤壺比雀嘴藤壺貴好幾倍。
事實上卻也差不多,鵝頸藤壺雖然貴,可是不好挖。
雀嘴藤壺雖然便宜,但隨手刷刷就是一大把。
正如黃嬸說的,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同樣能滿足需求,也沒差!
……
兩人商量好了,這就開始打固定樁,系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