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冠只好不再說什么,發動車子回家。
……
嚴初九把那賣剩的半箱魚搬進廚房的時候,發現小姨還在忙活著做辣椒醬。
蘇月清見他弄這么多魚回來,不由疑惑地問,“這些魚怎么不拿去賣?”
“這已經是賣剩下的了!”
蘇月清有些驚訝,湊上去仔細看看發現賣剩的魚雖然不少,但確實都不怎么值錢。
烏頭,鯔魚,巴浪魚,黃立鯧,雞籠鯧等等。
“那我明天拿到市場上去賣吧!”
“小姨,還是別賣了,咱們家現在時不時有人來,留著招待客人吧,不然總是修雞修鵝的,我會心疼死,你養它們可不容易!”
蘇月清失笑,“那有什么關系,養來不就是為了吃的嘛!”
嚴初九搖頭,“反正就別賣了!”
蘇月清只好聽他的,一邊收拾一邊說,“那你等會兒拿點去給隔壁黃嬸!”
嚴初九勾頭往隔壁看去,見他們家大門緊閉著,便點點頭,“行,等他們家有人我就送過去!”
……
晚飯因為只有兩個人,吃得就比較簡單。
清蒸黃立鯧,醬燜烏頭魚,香煎巴浪魚,腐乳炒通心菜,還有一個雜魚湯,反正魚有的是,也不用錢。
做這么多菜,中午的八菜一湯呢?
中午的已經沒有了,許世冠爺孫倆雖然吃的不多,嚴初九卻是個飯桶,把所有的菜都包圓了。
啤酒鴨一點不剩,汁都被他拌飯吃了。
這要是換作從前,蘇月清真的擔心自己養不起他。
不過現在好了,家里的環境開始回暖,姨甥倆都能掙錢了,別說一個這樣的飯桶,就是再來多兩三個都沒問題。
蘇月清一邊給嚴初九夾菜一邊說,“吃得下盡管吃,不夠我再給你做,別吃撐就行。”
滿嘴食物的嚴初九連連點頭,含糊不清的回應,“嗯嗯!”
看著能吃能喝而且還能干的外甥,蘇月清暗暗嘆息,以后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家的女人啊!
嚴初九山吃海塞的時候,許若琳打來了電話,讓嚴初九幫她的車子加一下油,鑰匙在右后輪上面,油卡在中間雜物箱里。
嚴初九聽得有些錯愕,原以為她已經把車開回去了的,走到門外勾頭看看,發現那輛牧馬人仍停在院墻邊上。
盡管不知道她為什么不開走,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晚飯過后,吃飽喝足的嚴初九就習慣性松褲腰帶,給小姨交公糧。
下午釣魚的凈收入是7300元,嚴初九沒有做中間商賺差價,直接全部轉了過去。
釣魚光明正大,不像去懸崖下挖藤壺那樣不能被她知道。
蘇月清看著轉來的錢款,十分驚喜,“初九,你又掙那么多錢!”
嚴初九笑笑,“最近釣魚的運氣都不錯,下午我連上了五條差不多十斤重的胡椒鯛,光是那兒就賣五千多塊錢了!”
蘇月清也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個牧馬妹也同樣旺你!”
嚴初九有口無心的來了一句,“說的好像你就不旺我似的!”
蘇月清臉色微紅的橫他一眼,心說我跟她們能一樣?
最后,她沒有點收款,反倒是點了退款。
看著被打回來的錢,嚴初九疑惑的問,“小姨,你這是……嫌我的錢腥了嗎?”
蘇月清頓時就汗得不行,“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我給你錢,你為什么不要?”
“之前我跟你說了,你已經長大了,以后你掙的錢自己管理!”
嚴初九遲疑的問,“你確定真的是這樣?不是覺得我掙這么多,來路不干凈,認為我出去賣什么的?”
蘇月清更是一額頭汗,“你倒是想出去賣,可你長這樣,也得有人愿意買才行啊!”
嚴初九有些沮喪,“你不是說我長得不算丑,只是帥得不明顯而已嗎?!”
蘇月清啼笑皆非,“不跟你胡攪蠻纏,反正你以后不用交公糧了。”
嚴初九只好不再堅持,男人嘛,確實該有一點私房錢。
那么……今晚是不是可以上掏寶看購物車里的女朋友了?
當嚴初九要開始收拾碗筷的時候,蘇月清卻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遞過來。
嚴初九疑惑的問,“終于跟我攤牌了,不裝了?”
蘇月清反應不過來,“什么?”
嚴初九指著文件袋說,“我是富二代啊,這些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房產證,股票期權,地契之類的東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