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
黃湘兒今晚穿的是一條短裙。
嚴初九也只穿了一條牛仔短褲。
被嚇得不輕的嚴初九反應過來后,第一時間并不是看向對面的黃湘兒,而是心虛無比的看向她身旁的周保權。
見周保權仍然趴在那兒沒動靜,懸起的心才微微松了一點,忙看向黃湘兒,尷尬的說,“嬸兒,你這……”
黃湘兒卻是完全不去看自己的丈夫,沒那個必要,因為她很清楚丈夫喝醉了豈止不折騰,簡直就像死了一樣。
她只是拿眼橫著嚴初九,“不許再抖腿了。”
“好,好,我不抖了!”嚴初九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同時低聲央求,“嬸兒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如果嚴初九不說后面這一句,黃湘兒或許就放他一馬了!
可他這么一說,黃湘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也許是喝太多酒了吧,突然就來勁了。
“不行,我一放你肯定又抖了!”
嚴初九:“(°ー°〃)”
“哼!”黃湘兒還一副長輩的口吻輕喝,“你小姨教不了你,我還治不了你了!”
嚴初九哭笑不得,但該說不說,這感覺真的……
還是不說比較好,權叔還在啊!
嬸兒敢把權叔當透明,他可不敢!
“快,繼續吃你的飯!”
黃湘兒這樣呼喝的時候,甚至還拿起自己的筷子,給他的碗里夾了個雞腿!
“多吃點,把這些雞肉都吃完,我可是再沒菜吃也舍不得殺它們,你敢糟蹋食物,天打雷劈你!”
嚴初九很想告訴她,嬸兒,你這樣才有可能天打雷劈!
只是抬眼看看天上,風輕,月朗,星稀,明顯不會下雨,只會有些不該有的露水!
無可奈何之下,他也不敢掙扎,怕動靜太大會驚醒周保權,只能悶頭吃雞。
變異之后,他認為天大的事都不關飯事,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影響他干飯。
只是這一頓,他明顯就沒辦法集中精神做飯桶了。
最后只能不停找理由安慰自己,嬸兒只是把自己還當成一個孩子,沒有別的意思,完全沒有!
真的,不信你們問她!
好不容易,一頓飯終于味同嚼蠟般吃完了。
發揮得很失常,只吃了四碗飯!
菜倒是全光盤了。
黃湘兒見他吃得一頭一臉全是汗,抽出桌上的幾張紙巾遞過去,抿嘴輕笑著數落,“看你,吃一頓飯罷了,搞得像受刑一樣,有這么辛苦嗎?”
嚴初九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心說好吃的硬送到你嘴前,你卻不能吃,不等于是受刑嗎?
半晌,他才結結巴巴的擠出一句,“那,那個……嬸兒,我吃飽了,能不能先回去了!”
黃湘兒竟然扳著臉說,“不行!”
嚴初九:“(⊙?⊙)?”
黃湘兒指向一旁的周保權,“你把你叔灌成這樣,不幫我把他弄進去啊!等下你讓我一個人怎么搞?”
嚴初九松了口氣,還以為她要干嘛呢,忙答應說,“好,我扶他進去!”
黃湘兒一直在桌下緊夾著他的腿,這才終于放了開來。
嚴初九如蒙大赦,趕緊站起身,扶著喝得癱軟如泥的周保權進屋!
黃湘兒在前頭引路,領著進了房間。
她的家跟嚴初九的家差不多,也是沒有幾件像樣的家具,但臥室里的床卻很寬很大。
別說兩個人,三四個人能都睡下。
還是實木做的,看著相當穩固,怎么搖晃都不會發出聲音的樣子。
嚴初九將周保權放上去的時候,大床紋絲不動,穩得一批!
嚴初九就覺得什么時候,自己的床也要換成這樣的,免得自己夜里稍微有點動靜都被小姨發現。
不過當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黃湘兒竟然堵在房門口不讓他出去。
嚴初九被搞得有點發懵,這是要干嘛?
黃湘兒臉紅紅的看著他,支支吾吾的說,“初九,那個,我,我……”
嚴初九見她欲言又止,回想起剛剛桌下驚心動魄的一幕,心里就不免緊張起來,“嬸兒,你,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