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微醺,落日柔軟,蟬鳴里春意已闌珊。
眼鏡王蛇解決了,嚴初九就準備繼續干活。
許若琳擔心還會有蛇冒出來,忙攔住他說,“哥,別砍了,等你明天買了石灰粉回來再說吧,我帶了東西給你呢!”
嚴初九疑問,“什么東西?”
許若琳就拉著他的手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后排車門,“你看!”
嚴初九勾頭朝車里面看看,發現座椅和腳踏上放滿了東西。
香煙,茶葉,酒,臘肉,魚干,香腸,還有一個超大的火腿,堆放得滿滿實實的。
嚴初九看得十分驚訝,“琳妹,你又偷拿你爺爺的東西給我啊?”
“不要說偷好不好,這是我自家的東西啊,應該說拿!”許若琳搖頭輕笑著說,“反正爺爺不抽煙不喝酒,茶也喝不了多少,肉也吃不了多少,你正好幫他消滅了。”
嚴初九苦笑,“可是你這樣偷家,他回來非得罵死你不可!”
許若琳無所謂的說,“罵就罵唄,又不會少塊肉,我現在皮實得很呢!”
嚴初九被她給逗樂了,忍不住刮一下她的鼻子,“算了啊,你還是帶回去吧,我不想讓你挨罵!”
許若琳順勢抓住他的手指,而且不放。
“哥,沒關系的,爺爺也不會真的罵我,頂多就是說兩句罷了。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爺爺沒吃沒喝,很多人給他送東西的!”
這樣的舉動,就很曖昧。
嚴初九抽一下自己的手指,發現抽不動。
妹紙抓得很緊,仿佛生怕他會跑了似的。
嚴初九并不討厭這個又美又甜又善良又大方的女孩兒,根本無從拒絕她的主動親近。
最終他只能強裝淡定的問,“你爺爺又不是村干部,誰會給他送東西啊!”
“我大伯,我爸,我叔,我堂哥堂姐,還有別的親戚朋友。今天表叔過來,就給他卸了一車尾廂的東西!”
嚴初九恍然,“明白了,富在深山有遠親的意思!”
許若琳笑了起來,“這樣說也沒錯,爺爺雖然退休了,但他有的是錢,而且仍然還是船廠集團的大股東,很多事情擁有一票否決權!”
嚴初九撇嘴,“難怪你爺爺總拽得二五八萬一樣。”
許若琳搖搖頭,“他現在年紀大,已經收斂很多了,以前才是真的拽呢,幾乎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
嚴初九不太想聊那個不討人喜歡的糟老頭,眼看著天色將要黑了,這就問許若琳,“琳妹,你肚子餓了沒有?”
許若琳摸摸肚子,“有一點點!”
“那今晚咱們在這里弄飯吃?”
“好啊!”
“你想吃什么?”
許若琳想了想說,“能不能吃燒烤?”
“燒烤?”
許若琳點頭,“哥,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被你救了之后,我就喜歡上了吃肉,幾乎每頓飯都無肉不歡,尤其是魚蝦蟹之類的。”
嚴初九啼笑皆非,“難不成我把你救了,還打開了你的胃?”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嚴初九見她說一半就停住了,不由催問,“什么現象?”
許若琳猶猶豫豫,半晌才終于張嘴,“哥,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的話,你可不能嫌棄我啊!”
嚴初九搖頭,“怎么會,你都沒嫌棄我,我怎么敢嫌棄你!”
許若琳咬了咬唇,只是還沒開口說話,眼眶已經先紅了。
嚴初九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頓時被嚇著了,“琳妹,你怎么了?”
許若琳無疑是個堅強的女孩,可是跟嚴初九在一起,眼淚就特別的脆弱。
兩顆晶瑩的淚珠,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嚴初九緊張壞了,“別哭,別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啊!”
許若琳淚流不絕的說,“哥,我,我可能得了絕癥,馬上要死了!”
“啊?”嚴初九被嚇得不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若琳聲音很低的說,“……我現在每天早上起來,身上都會出一層稠稠的東西!”
嚴初九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許若琳的臉瞬間紅得不行,微微側過身避開他的目光,“我不是說那什么,我是說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有,像出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