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瑾看向嚴初九,一臉苦笑,“他就只能給我這么多,我有什么辦法?”
劉賓很想勸她,那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多試幾棵啊!不過想到自己真這樣說,她或許就會讓自己負責去找樹,只能生生忍住。
畢瑾問了一通自己酒樓的情況后,又問劉賓,“海王酒樓那邊呢?有什么動靜嗎?”
劉賓點頭,“有!”
畢瑾忙問,“是什么?”
“根據可靠的消息,海王酒樓得知我們的炭烤火山口賣得那么好后,已經準備效仿!”
畢瑾的秀眉瞬間就蹙了起來,“他們收得到雀嘴藤壺嗎?”
“暫時還沒收到,但他們已經在派人四處打聽,我覺得以他們的關系和能力,應該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的食材來自東灣村!”
畢瑾看向嚴初九,“初九,要是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找上你!”
嚴初九攤了攤手,“找我有什么用,我這兒現在就這么一點貨,供你還不夠,哪搭理得了他們。不過……”
畢瑾疑問,“不過什么?”
“不過我供不了,不代表別人也供不了。我們村有很多魚販,能收得到藤壺的,也不止目前跟我合作的魚販!”
畢瑾的病原本還沒好,這會兒就感覺頭痛起來,纖秀的手指不停揉著太陽穴。
“海王酒樓也做雀嘴藤壺的話,那咱們就沒有一點優勢了!”
劉賓接話,“要不我們想個辦法,讓他們做不成?”
畢瑾問,“能想什么辦法?”
劉賓被問得又答不上來了。
畢瑾見一旁的嚴初九欲言又止,“初九,你有辦法?”
“我沒有!”嚴初九搖了搖頭,“不過你這道菜,沒辦法申請專利,賣得好的話,遲早會被人抄作業,不是海王酒樓,就是別的酒樓!”
劉賓覺得他說的是廢話,忍不住懟了一句,“你說的話,拋開內容不談,我還是很贊同的。”
畢瑾忍不住瞪劉賓一眼,然后問嚴初九,“那你的建議是?”
“我覺得與其想辦法去阻止別人,還不如下多點功夫在雀嘴藤壺的做法上!”
“怎么下功夫?”
“做出獨一無二的味道,讓別人想抄都抄不了!例如我們村碼頭那間燒鵝瀨粉店,別人看他生意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先后在碼頭上開過同樣的店,可就是做不出他那種味道,所以開多少就倒閉多少!”
劉賓搖頭,“嚴初九,你這個想法很好,可是說得輕巧,做起來卻難。雀嘴藤壺總共就那幾種做法,炭烤是最能體現它原味與營養的做法,再沒有別的更合適了。”
“那就繼續炭烤唄,在佐料上下點功夫。”
“多放蔥姜蒜嗎?”劉賓嗤笑著問一句,然后擺了擺手說,“嚴初九,打漁搞海鮮,你或許是一把好手。但要說做菜,我看你應該是個外行!”
畢瑾也覺得劉賓說得對,昨晚嚴初九給她做的海鮮粥就很腥,雖然她很喜歡,可是別的人卻未必。
事實上,那是怪不得嚴初九的,她家沒有姜,也沒有胡椒粉,而且她還要把粥放涼了來吃,怎么可能不腥?
也正是她家除了鹽之外,什么調味料都沒有,嚴初九這次來就帶了幾瓶蒜蓉辣椒醬給她。
不說扮面下飯,就是夾在面包里吃,也比較有滋味的。
……
“初九,你先別說話,好好沏茶吧!”
畢瑾這話說得很婉轉,但意思很明顯:你不懂,那就別插嘴了,做個安靜的美……平凡小伙吧!
嚴初九聞言微微皺眉,然后霍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畢瑾與劉賓見狀,不由面面相覷。
這么小氣?
說兩句就不高興的拂袖而去?
一個大男人這么點度量,怎么出來混社會啊?
畢瑾很想喊住嚴初九的,可脾氣這么大的大爺,她真心不想伺候,猶豫一下終于沒開口,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誰曾想沒多大一會兒,嚴初九竟然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可是也沒回來喝茶,而是徑直走向廚房。
畢瑾見他去而返還,微松一口氣,但也沒去理他,和劉賓繼續聊起怎么應對海王酒樓的事情。
沒聊多久,兩人突然就齊齊閉了嘴,因為他們聞到了一股熟悉中又透著特別的味道!
熟悉,那是因為藤壺被燒烤后所散發出來的香氣。
獨特,卻是因為這次不同以往,還有濃郁的辛辣與蒜香味夾雜在其中。
這種誘人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瞬間就勾起了畢瑾與劉賓的食欲,他們什么都顧不上說了,趕緊往廚房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