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坑村莊園事件,罪魁禍首是黃德發。
他作為主犯,罪責很大。
次之是動手打砸的黃飛鵬等人。
再次之是被叫去湊場子的黃氏族親。
許世冠那兒也不愿意接受調解,更別說私了,因此黃德發直到現在仍被羈押著沒釋放。
黃日善當時沒動手,性質和別的黃姓族親一樣,也屬于是去湊場子的,所以當天就被釋放了。
不過此時嚴初九聽到他的名字,還是愣了一下。
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忙著搞錢,也沒空去搭理他,沒想到他竟然又冒出來了。
只是他怎么收起藤壺來了呢?
嚴初九想了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應該海王酒樓那邊主動找上他,讓他去收的。
真沒想到,海王酒樓那邊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而且繞過自己,找了別的人,還正好是跟自己有過節的!
看來這個勾引那位前夫哥的林如宴,有點東西啊!
嚴初九沉吟一下后問,“水哥,黃日善收購藤壺的價格是多少?”
“和我的差不多,但他姓黃,在村里的人脈要比我廣很多,所以除了之前給我供應藤壺的那幾個漁民,別的能挖到藤壺的都供應給他了。”
其實吳阿水撒了謊,原本給他供應藤壺的漁民,也有兩個跑黃日善那里了。
原因是明明藤壺沒問題,吳阿水偏要雞蛋里挑骨頭,說這不行那不好,趁機壓低價格。
人家就找黃日善去了!
嚴初九想了想便提醒吳阿水,“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把業務往白沙村這邊發展,例如收你兩個大舅哥的藤壺?你現在給我供應的量,真的不夠了!”
吳阿水聞言不由扭頭看向那邊正在忙活的妻子,顯然是有點埋怨她把自己的家事告訴嚴初九。
或許是心中有火,又或許是怕他兩個大舅哥搶生意,再或者是家庭矛盾已經不可調和。
吳阿水立即就搖頭拒絕,“我不收他們的,生意混雜了親戚關系,會變得很復雜,以后很難做的。”
嚴初九耐心的勸導,“水哥,你現在的生意做得并不是很大,還需要親朋戚友的幫扶才行。”
“可是……”
“你要是不收他們的,萬一他們給黃日善供貨呢?你豈不是更得不償失?”
吳阿水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我就是不做這個生意,也不收他們的!”
嚴初九愣住了,暗里微皺眉頭,水哥沒有容人之量,難怪搞不贏那精明狡猾的黃日善!
如此沒有遠見之人,不堪大用啊!
看來自己不能再完全指望他了,必須得留一條后路才行。
萬一哪天他供應不上,自己也還有撤退可言。
嚴初九覺得自己不管做怎樣的決定,必須先跟吳阿水打預防針。
“水哥,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你這邊量不夠的話,我恐怕要開始收別人的了!”
吳阿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激了,竟然敢沖財神爺嚷嚷。
“初九,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去收更多藤壺的,明天絕對會比今天多!”
嚴初九對此不置可否,反正自己的話已經說到了,算是表明了立場,也不再多說什么,給他過秤后轉賬。
吳阿水走了之后,嚴初九原本是打算找還在那頭干活的葉梓聊聊。
只是背著人家的丈夫,跟人家妻子偷偷摸摸的做生意,真不是那么回事。
光明正大的跟葉梓收吧,這夫妻倆肯定會鬧翻不可。
嚴初九被搞得有點左右為難,糾結之下也沒有結論,只能先把藤壺送去海神酒樓。
……
畢瑾此時已經在酒樓忙碌了,趁著飯點還沒到之際,給下面的人安排工作。
別人的流感,最少要一個禮拜才能康復,她這個卻僅僅只是兩三天就徹底好了!
尤其酒樓上下不解的是,老板娘生了這一場病后,沒有給人病懨懨的感覺,反倒更是生龍活虎。
肌膚更加白皙細膩,氣色更加水潤光澤,容貌也更加嬌艷迷人。
整個人的精氣神,比生病前好了一倍不止。
容光煥發的模樣,仿佛她去的不是醫院,而是美容院!
畢瑾也明顯發現了自己改變,而且也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就是那晚和嚴初九口頭交流,又沒浪費之后,自己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