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楓葉碼頭吧,夜景好像不錯呢!”
死變態,畢瑾暗里唾罵一聲才說,“那你等著我!”
出門的時候,畢瑾看著自己車庫里的車,沒有選擇那輛平時經常代步的卡宴,而是換了另外一輛不怎么開的寶馬5系。
這輛車的后排座空間,比卡宴的要寬敞許多。
還有個老板專屬座位,能從后面調節前面的座椅,把腿完全伸直!
……
嚴初九忍著饑腸轆轆的在碼頭停車場等著,一邊看風景,一邊等畢瑾。
不過等半天,沒看到畢瑾,反而看到了吳阿水。
嚴初九有點納悶,這都已經是晚上了,吳阿水不在村里待著,跑來鎮上干嘛?
不過既然遇見了,嚴初九就有點想跟他聊一下。
他們夫妻倆怎么鬧,那是他們的家事,嚴初九并不想摻和,但吳阿水現在假假還是莊園的工人。
他要不要繼續干下去,藤壺的生意還做不做,最好都說個清楚明白。
這樣不聲不響不清不楚的,并不是嚴初九喜歡的風格。
只是當嚴初九下車后,要追上吳阿水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消失在一個透明的玻璃門前。
看看門上那碩大的橘色招牌,嚴初九不由就停了下來,猶豫一下,終于是沒跟進去,小姨會打斷自己腿的。
……
人間哪有真情在,九十分鐘三百塊。
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足浴戀紅塵。
智者不入愛河,王八不吃秤砣,別問消費多少錢,要問自己的青春還剩多少年。
六月的東灣村剛下了一場暴雨,擾亂了吳阿水原本就焦躁不安的情緒。
下午跟妻子大吵一架,又差點跟兩個大舅哥干起來,他回到東灣村后就在家里待不下去了。
回想起前兩天和黃日善等人在這里偶遇的那個女孩子,他又來了。
該省省,該花花!
煙能抽就行,酒能喝就行,房能住就行。
吳阿水覺得自己的人生怎么對付都行,但是唯獨足浴不能將就。
吳阿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別人都叫她九十八號。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還能遇到這樣的女孩子。
如此的溫柔善良,美麗大方。
她不要自己的車,也不要自己的房,只要多多陪在她身旁。
吳阿水猜想她大抵也不會要自己的,畢竟她也不是屬于自己的月亮,只是給了自己片刻的月光。
可即便如此,也足夠挽救他悲觀又破碎的靈魂。
粉紅色的燈光總是容易讓人沉醉,當她推開門,露出已經有點熟悉的微笑那一刻,吳阿水感覺自己的心都融化了,靈魂也得到了救贖。
今天收藤壺的各種辛苦,也有了它存在的意義。
江山如畫,不及她眉眼清淺。
山河千秋,不及她泛笑風華。
和她相處,總讓吳阿水有種如沐春風的愉悅感。
她會認真聆聽他的心事,溫聲細語的和你交談,給你足夠的尊重與儀式感。
從人類起源聊到柴米油鹽,不論是貝多芬的音樂,還是蘇格拉底的哲學,她都能侃侃而談。
吳阿水感嘆她的學識與眼界,怦然心動之下,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然而就算這樣,他也沒和她上三樓。
九十八號問他為什么?
他說恰到好處的喜歡最舒服,懂分寸的關系最迷人,心有靈犀的相處最輕松,過猶則不及!
九十八號也很好哄,吳阿水說到最后的一句加鐘,便讓她眉開眼笑,宛如桃花盛開,嬌艷動人。
這一刻,吳阿水承認自己淪陷了。
很想對她說一句,別上鐘了,我收藤壺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