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之后,畢瑾懶洋洋的坐到了真皮沙發上。
嚴初九跟著走過去,坐到她的身旁。
畢瑾像身上沒有骨頭似的,軟軟地滑落下來,枕著他的半邊身體,甚至還拿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嚴初九見她的情緒不佳,也沒有游山玩水,只是問,“怎么了?”
畢瑾嘆了口氣,“劉賓辭職了!”
嚴初九不解,“他為什么辭職?難道他真的是林如宴那邊的臥底?”
畢瑾微微搖頭,“他不是,但廚師長是!”
廚師長張煥炳!?
嚴初九恍然,廚師長是臥底的話,上次酒樓的海蟑螂事件就解釋得通了。
不過他仍然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畢瑾告訴他,“那天晚上咱們車……就是碼頭見完面后,我連夜找了劉賓,質問他把收購藤壺的底價都告訴了誰,他說沒告訴別人,就只告訴了張煥炳!”
“那也不能斷定張煥炳就是臥底啊!”
“我派人調查了,張煥炳在給我干活之前,曾是海王酒樓的二廚,在我這里做事期間,私底下也頻頻跟林如宴接觸。”
嚴初九驚訝的問,“也就是這個張煥炳,一開始就是林如宴派來的?”
“沒錯!”
嚴初九聽得有點氣憤,“這個林如宴太可惡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干死她!”
畢瑾白他一眼,“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嚴初九:“呃?”
畢瑾岔開話題,“今天我已經把張煥炳炒了!”
嚴初九微微搖頭,“你不應該炒他的!”
畢瑾坐了起來,有點惱的看著嚴初九,“他是林如宴派來的臥底,我不炒他,留著來過年啊?”
“你可以策反他,讓他成為你的臥底。”
畢瑾搖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他要是能被策反,證明誰都可以出賣,我不想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嚴初九沖她豎起大拇指,“老板娘果然心狠手辣,在下佩服。”
畢瑾二話不說,直接將一根手指塞進他的嘴里。
嚴初九愣住了,含糊不清的問,“干嘛?”
畢瑾好整以暇的問,“我的手辣嗎?”
嚴初九品了一下說,“不辣,有點咸!”
畢瑾的臉上終于勉強有了一丁點笑意,縮回了自己的手。
嚴初九又問,“那劉經理為什么辭職?”
“張煥炳是劉賓介紹來酒樓的,價格也是他泄露出去的,他心里愧疚,覺得沒臉再繼續跟我干了,所以就提出辭職!”
嚴初九忙問,“你批了嗎?”
“還沒有!”
“他要真是無辜的話,你就多挽留一下。他這個人雖然有點死板,但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畢瑾搖頭嘆氣,“我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嗬?”
“張煥炳被我炒了,劉賓的心也跟著跑了!”
嚴初九想到劉賓的性取向,忍不住問,“他們倆真的有一腿啊?”
“應該吧!”
嚴初九納悶得不行,“兩個男的在一起,能有什么意思?我想想就覺得反胃惡心!”
畢瑾橫他一眼,“那你下次別想走捷徑去羅馬!”
嚴初九:“(⊙o⊙)!!”
畢瑾問他,“肚子餓不餓?”
嚴初九摸了摸肚子,“有一點點!”
畢瑾又問,“想不想吃水餃?”
嚴初九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點頭。
誰知畢瑾卻站了起來,“想我也沒時間給你下廚,我得回酒樓了!”
很快要到飯點,劉賓不在,她必須回去盯著。